林子鲸歪了歪嘴,覺得他真的什麼都不說,就一悶葫蘆,說一下動一下,要不是林子鲸不想跟他像上次那樣吵架,他早跟他吵了。
Y:【那你是願意給我寫檢讨了嗎?】
zjm:【你隻要答應我上面說的,我就幫你寫,外加十遍校規。】
條件好誘人,林子鲸舔了舔幹燥的唇瓣,把周嘉溟剛剛說的願望放在嘴裡琢磨了一下。
遠離池也。
好像也不是不行,他之前就是在周嘉溟的面前做過這樣的事情。
Y:【我答應了。】
zjm:【不要耍小聰明,我聞得到你身上有沒有他的信息素。】
矯情!
Y:【知道了。】
zjm:【檢讨書跟十遍校規,後天中午我拿過去。】
Y:【周嘉溟,你真好。】
zjm:【嗯。】
後天中午,林子鲸八點多就起來了,簡單洗漱吃飯後就拿着卷子窩在客廳裡寫作業。
他其實不是腦子蠢,他隻是心沒有像周嘉溟全部都放在學習上,但是他經曆了一次成功,就不想失敗。
特别是大家都很看重他的時候,更不能失敗了。
現在是十一月下旬,十二月中旬的時候還有一場考試。
這是這個學期的最後一次月考,中間空那麼一個月半就是期末考了。
林子鲸顯得格外緊繃,他要是又落回倒數第一的話,江平川怎麼看他這都沒什麼關系,主要是他兩個爸。
他爸因為他倒數都嫌棄他一次了。
任何東西都不能重蹈覆轍。
林子鲸這麼安慰他。
十一點多的時候,楚岚拎着菜回了家,林子鲸當時還很好奇,問他爸為什麼阿姨沒來,楚岚說,你受傷了我給你補補。
林子鲸吃過楚岚做的飯,隻能說一般,但是他又不能直接跟他爸說,因為這樣他爸會傷心。
所以他隻能忍着。
十二點多吃完飯,林子鲸還是窩在客廳裡寫作業,楚岚上樓睡中午覺去了。
差不多快一點的時候,林子鲸家的門被人敲響,他想應該是周嘉溟吧。
開門一看,媽的,是張繼樂。
林子鲸警惕的後退了一步,聲音戒備,“你來幹嘛?”
張繼樂笑起來,現在的笑沒有那麼滲人了,反而有一種陽光的味道,“聊聊。”
“誰告訴你的我家地址?”
林子鲸把告訴張繼樂的那人給殺了。
“王安澤找肖澤問的。”
“那肖澤死了。”林子鲸面無表情道。
“你真不跟我聊聊?”張繼樂扭了扭身子想往裡蹭,“你家真有錢,尤其你爸還上過全國的新聞呢!”
“什麼新聞?”林子鲸不知道,眼神好奇的看着張繼樂,繼續問,“什麼新聞?”
“全國最有名的财經新聞。”
林子鲸點頭說知道了,但他不知道張繼樂到底什麼意思,來他家堵他?這麼大膽?不怕死,那就來吧。
林子鲸把他迎進家,讓他脫鞋但沒給他穿拖鞋,就讓他赤腳走着。
十一月底天冷,就算穿着襪子站在冰涼的瓷磚上也不是很好受,但張繼樂卻顯得很随便。
跟在林子鲸的後面一邊走一邊觀望林子鲸的家,還不忘誇贊。
“你家真牛,剛剛那幅畫還挺貴的。”
“我去,這不是cpg最新款的手柄嘛!你的?”
“那個花瓶,我上次看拍賣行要好幾百萬,真牛!”
林子鲸聽着他的誇贊心裡暗爽,抿唇偷笑,轉身時斂去表情,冷漠的點了點頭。
“我倆聊完借我玩會兒?”
“看你表現。”
林子鲸把張繼樂帶到客廳,不讓他坐沙發,讓他坐地上,然後自己坐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張繼樂倒沒多在意這種行為,但他看林子鲸的坐姿,一看就沒坐慣沙發,整個人都不自在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茶幾上的卷子,擡眼問:“你寫作業?”
“是啊”,林子鲸颔首,“怎麼了?”
“你會寫?”
“什麼意思?”
“胡煥斌不是說你倒數第一嘛,你還會寫?”
“我隻是隐藏實力。”
話音剛落,張繼樂就撇嘴嫌棄了一下,再次擡眼時,有點誠懇。
“我是真心喜歡王安澤的。”
誰管你是真心還是假心啊,林子鲸心裡吐槽,但嘴上卻是:“那你給他喂藥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