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又關,黎珩阙放松下緊繃的身體,神色冷淡下來,這應該和漂亮小孩沒關系,春風一度,甚至可以說他是有點賺的,可這不代表他不在意。
從交談中可以看出小孩是挺實誠一人,家世應當也不錯,這八成是受他牽連,成人禮這天來這一遭,換誰誰受得了,怎麼都得給他個交代。
手機放在床頭櫃上,電是充滿的。
身體清爽幹淨,明顯是清理過,溫度恰好的溫水,準備好的幹淨衣服……
小孩做事越體貼周到,他越覺得那人該死。
……
才關上門,南伊檀就挎了張小貓批臉,這要命的事可不是房中那人說揭過就能揭過的。
黎總不和他計較是一回事,心裡過不過的去是一回事。
磨了磨牙,黑着臉走到會所經理的辦公室,這又是另一件令人糟心的事,這家會所名義上是他名下的,tm,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睛的?
“二少。”戰戰兢兢的。
“事情查的怎麼樣?”
經理垂着頭偷瞄南伊檀,二少一貫是很随和的,還是第一次見他冷下臉的樣子,不得不感歎,不愧是南家的人。
“已經有眉目了。”回答的很認真。
“你知道房中的另一個人是誰嗎?”冷笑一聲,這速度是真的不怕死。
經理愣了下,
“傻逼吧!”不可置信,他快懷疑他哥選人的眼光了,這不是一件要弄清楚的事嗎?
壓了壓脾氣,還是沒能很好壓住,“我的面子不夠你們加快速度查,我讓我哥來。”
南伊檀其實沒想清楚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家裡,但想着萬一因為他不說,發生什麼難以預料的事,那樂子就大了,所以剛才就把消息發給他哥了,應該用不了多久人就能趕來。
就在這時門被人推開,說曹操曹操到,來人是南氏現如今的當家人,南庭傾。
“哥。”
“南總。”
南庭傾掃了一眼南伊檀,然後冷漠的目光就落在那個經理身上了,“說說情況,能讓自家人在自家地盤上出事,你們的本事也挺大的。”
南伊檀縮到一邊,遲早會輪到他的。
事情說起來不複雜,複雜的是一時半會無法确定是誰下的手。
這不是昨天是南伊檀,南二少的成年禮嘛,貫來不喜歡應付人的南二少隻邀請了自己朋友來慶祝。
一群大小夥子們其他也不敢幹,都隻是鬧騰着喝酒,想着是在自家會所,醉了樓上就能住,南二少就理所應當的答應了,更是不出意料的幾乎全都喝醉了。
那裡太混亂太鬧騰了,沒人注意到房卡怎麼會拿錯,把南二少送進了已經有人的房間。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的,可疑點有幾個,一是,房卡的問題,二是,明顯的兩人都被下了藥,三是,這件事真正是沖誰來的。
“今天之内全部都清查一遍,再就是這件事最好别傳出去。”一擺手,示意人出去,目光淡淡落到南伊檀身上。
南伊檀縮了縮脖子,
“那到底是個什麼不得了的人物,讓你不敢在手機裡說,還要着急忙慌的讓我趕來才敢說?”
南伊檀抿了抿唇,咽下口口水,低聲又快速地吐出“黎珩阙”三字。
南庭傾冷漠的神情沒能繃住,掏掏耳朵,“你說誰?”
“黎珩阙。”可能是說過一遍了,這一遍就說的清晰又平靜。
南庭傾眼神複雜,“他怎麼沒把你打死?”
“哥,你是我親哥嗎?你這話說的……”可能是見到能依靠的人,情緒沒之前緊繃了。
“我要不是你親哥,我會在你隻發了一個消息的情況下就推掉還在開的會議巴巴的趕過來?”沒好氣地揉揉那頭因為沒打理顯得亂糟糟的毛。
“那要怎麼辦呀?”南伊檀還是不好受,黎珩阙凄慘的模樣一直留在自己腦子裡,不愧疚是不可能的,“雖然他說了不用怪我,也不用我管,可我覺得我真的什麼都不做的話,那不就成渣男了嗎?”
南庭傾歎了一口氣,“可是人家稀罕你嗎?上趕着去,隻會給人家添麻煩,你不是快開學了嗎?好好上課,剩下的是我會處理,放心,我找兩個合作和他談,多讓幾個點。”
南伊檀低下頭,“我知道了。”
“乖,不要在意,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這件事也别往外說,那樣的事不是誰都能接受的。”撫上臉頰上的紅痕,“回家先擦藥,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吧。”
南伊檀輕輕點頭,他知道他哥說的是對的,可是心裡還是有點說不出道不明的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