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是我去年賣出去的,我記得當時賣了六百萬,為的是一塊我看上的好玉。”南伊檀注意到他大哥的眼神,非常上道的解釋。
上佳的羊脂白玉價本來就高,更不必說雕成這麼一尊觀音像,沒一點實力的,還真拿不下。
“是那塊高冰種飄花?”他記得那塊翡翠小弟可寶貝了好長一段時間,至今都沒舍得用。
“大哥還記着呢?”南伊檀說,“沒辦法,實在是那塊冰種飄花太好看了,好看到我覺得不管做任何修飾都會破壞它的美。”
“玻璃種你都舍得動手,一塊高冰種就舍不得了。”按價值來說,玻璃種的價值是比高冰種的高,不過他們這人家,價值可以放一邊,最重要的是眼緣。
南伊檀笑笑不說話,在這交談當中,那尊觀音價格已到五百萬了,并且還有在往上的趨勢。
一轉頭對上黎珩阙悠悠的目光,才想起來他剛才問自己的問題。
遭,要完,他這還想追人,怕不是在開玩笑。
“阙哥,這你要怪就怪我大哥,是他要拉着我說話的,可不能怪我。”理直氣壯又心虛氣短的甩鍋。
黎珩阙手指動了動,有點想摸摸頭,好可愛。
“沒事,你要是看上什麼和我說,我送你,是喜歡這尊觀音像嗎?”
“那倒不是,我要觀音像做什麼?”觀音在大家普世的認知中都是為了送子,他這個注定要搞基的,實屬用不到,要是想送他大哥,偏偏他大哥三十歲了還連個對象都沒有。
“行,接着看,真碰上喜歡的,别和我客氣。”
南伊檀很想問為什麼要送他禮物?又覺得可能會問出讓他心塞的答案,比如什麼送小輩之類的。
他還記得他們第一次交談時,黎珩阙說他還是個小孩,當時沒什麼感覺,到如今就有點糟心了。
“阙哥,我已經滿十八了,我是成年人,别把我當小孩。”
黎珩阙聽到這莫名其妙的強調,一開始還沒想明白,等聯系到之前的事,還是能想清楚的。
“好的,我會記住的,你可以相信我的記憶力。”
啊喂!你的語氣,這怎麼聽怎麼像是在哄小孩子?
南伊檀喪氣地垂下頭,這他也沒辦法,他總不能在一夜之間長成一個成熟的大人,這不現實。
黎珩阙根本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這小孩怎麼又喪喪的了?看來他們之間的代溝比自己想的還大。
“看看台上的那塊翡翠喜歡嗎?”顔色和小孩耳朵上戴着的耳釘差不多,卻感覺台上的更剔透上兩分。
南伊檀好奇擡頭望去,眼睛刷的就亮了,翡翠出紫本來就少有,這種濃郁而鮮豔,貴氣十足的紫就更少了。
帝王紫,還是帝王紫中的極品,質地細膩有光,都快接近于冰種了。
那豔麗的紫,在燈光下還透出點紅,奢華無比,直直紮中了南伊檀的小心髒。
看的眼睛都不會眨了,心裡盤算着,他能不能拿下?
這麼一塊和個小盆大小的,低了五千萬根本拿不下來,放在拍賣會上,價格更不好說。
黎珩阙看南伊檀這表現,不用聽他的回答,都知道答案,肯定是喜歡的。
唇角微不可察翹了翹,他對玉石翡翠沒有多少研究,分不出好壞,卻能看出南伊檀身上的袖扣耳釘胸針上的無不都是翡翠,看見這件拍賣品,他就知道南伊檀百分百喜歡。
“我拍下來送你。”不是詢問,是陳述事實。
還在盤算自己資産的南伊檀愣了愣,他剛才聽見什麼了?他沒有聽錯吧?黎珩阙想要拍下來送他?
雖然在他們這樣的家庭幾千萬是不算什麼事,但也不能就這麼随随便便送給個才見幾面的人吧。
咽了咽口水,黎珩阙要是再對他好點,他都快以為他對他有意思了。
現在叫價已經叫道五千六百萬了,加價速度慢了起來。
南庭傾在見到玉石上台時就想詢問南伊檀,又看着兩人在交談,沒好開口。
“阙哥,我覺得這太貴重了。”他是真的不太敢接受,明明他是追人的那個,怎麼反倒被送起禮物來了?
“喜歡就行。”舉牌叫價,到了接近于壓軸的時候,價格都在千萬上了,每舉一次牌當然也和一開始不同了,現下每一舉一次牌就是一百萬。
“六千萬!十五号貴客出價六千萬,還有更高的嗎?”
坐在前排本來就引人注目,在出了這麼個高價後,更加引人好奇了。
“十五号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