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那年自己初入江湖,後來的許多事都證明了那少年真是報仇來的,葉流雲的死那些人可都是有參與的,這件事一出,葉承柳的名聲就更慘烈了。
“朗兄,朗兄,是想到什麼了嗎?”陶勁竹喚道。
朗翡猛地回神,“抱歉抱歉,走神了,想到了剛才你們說的那位,真的挺可惜的。”
“的确,小小年紀就有那般實力,可不是誰都能比的,若活到現在,就沒我們什麼事了。”賀啟雲搖着扇子,笑眯眯地說。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霧曉接話,“我與他有過一面之緣,挺可愛的少年,娃娃臉看着年紀小的不行,但下手就不可愛了。”
“應該不是有一面之緣,是打過一架吧?”賀啟雲取笑,霧曉易容術是江湖頂尖,他們這些好友都不知道哪張是他真正的臉,武功和他的易容術比起來,其中差了一大截。
“雲雲,别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起來。”霧曉淡淡斜去一眼。
賀啟雲身體緊繃,他怎麼忘了霧曉武功再怎樣比不上易容術都是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的,“話題偏了,話題偏了,朗兄那些.屍.體.還沒下葬,全部在衙門裡。”
朗翡了解地點點頭,江湖再怎樣說着與朝庭無關,那不過也隻能是說說,再厲害的高手,在千軍萬馬下都得跪。
錢家這樁案子太大了,不是朝廷想不管就能不管的,若真不管誰都擔不住這個責任,不過事情都發生五天了,還沒半點反應,結案怕寫的就是江湖紛争引起的。
“對了,說起.屍.體.……”霧曉眉頭皺起,“我去他們停屍房看過,有點怪異,大火炙烤後的.屍.體.幹枯很正常,但多多少少都會殘留些血肉,可是那些.屍.體.都太幹了。”
朗翡心跳漏了一拍,四人面面相觑,都想到了那個可能,但這怎麼可能?
“先别多想,看看情況再說,”朗翡還算穩得住,“若真是當年的血煉魔教,應該也隻是功法殘留,時間過去太久,當初的人死了太多,想知道是不是,還得查。”
都紛紛點頭,“晚上我和霧曉再去停屍房看看.屍.體.,陶兄去錢家的現場看看情況,賀兄去探探葉家與錢家之間是否有什麼糾葛,這樣可以嗎?”
“可行。”都應下這個分配。
……
時間過去三日,事情愈演愈烈,大街小巷的茶館都講起了錢家與朗翡之間的恩怨是非,明擺着要将這口鍋扣到他身上。
“話說大家都知道這江南第一富商錢家一夜間被滅的事了吧?”
每等聚在茶樓二樓談事的四人有什麼反應,一群江湖人湧入茶館,有自知之明的普通客人都散了,留下的都是自認有點武功底子的。
朗翡眼睛一下就亮了,撲到欄杆處朝下望,神情是詫異中混雜着驚喜,還坐在凳子上的三人滿是驚訝。
走進來的江湖人都擡頭,以為是他們的到來才引的朗翡有這般變化,為首的葉承柳可不相信,眉頭蹙起,是何原因?然後仔細一看他的眼神,發現是自己自作多情,臉色頓時黑了。
朗翡管不了這老多,從二樓一躍而下,停到那說書人旁邊,“卿歸,卿歸,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來找我的?”唇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住,翠綠瞳熠熠生輝。
跟着跳下來的三人,“……”這不是他們認識的朗翡,歡樂跳脫的如條大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