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行吧,這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我們就不管了,隻希望你别搞得像之前那樣落魄。”裘逸說完轉身就走,他是真的不在意,也沒啥好在意的,朗翡混江湖混了這麼多年,還混出了這麼大的名聲,靠的可不單單隻是他的武功,還有腦子。
“你先好好養傷,葉家與落葉山莊我們會幫你盯着的。”賀啟雲暧昧地眨眨眼,那養傷當然不止隻是養傷。
“明天的武林大會你還去嗎?”許迹止問。
“這是個好問題,經過卿歸的打岔,你覺得我還能去嗎?”朗翡無奈地聳肩,并不是特别在意,從一開始他就不認為葉家的陷害有用,那就是個一戳就破的謊言,唯一一點難搞的不過是找不到葉家與錢家被滅之間的關聯,但在知道結果的情況下,這都不算事兒。
“醉卧美人膝,隻希望你還能握住你的刀。”許迹止沒有一定要得到朗翡的回答,自顧自地轉身離開。
“希望你們能幸福。”陶勁竹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朗翡回到房間躺下,他的刀當然會好好握着,他有想要保護的人,自然不可能放下他的刀,更不可能讓他的刀生鏽發鈍。
在一切都平靜下來後,這樣安靜的環境,是非常催人入眠的。
……
頌卿歸不知道在他離開後,本該在床上躺着的朗翡,還起來與他那幾位好友來了場友善的交談,他正在藥房裡抓藥。
等待着夥計抓藥将藥打包,垂下眼睑,僅在臉上留下兩條彎彎的笑弧,那件事是否要付諸行動,在他這,還是個待定的結論。
隻抓了朗翡要用到的藥,就提着藥走出了藥房,沒再過多停留。
走在回家的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其中發生的人生百态,似乎都與他無關,他就是個世界的看客旁觀者。
在回去的路上,走了條岔路,到了集市處,蔬菜瓜果,魚鮮肉類應有盡有,挑挑揀揀的買了些,這才拐回正路,回了家。
家,這是個多美好的詞,那代表着溫暖溫馨與家人,那代表着你不再是孤獨一人,有了等待你回家的家人,有了陪伴你走下去的家人。
将東西都放入竈房,回到卧室,朗翡在床上安靜的沉睡,眉頭微微蹙着,唇抿着,手中拽緊被子,能看出睡得不是很安穩。
頌卿歸放輕動作走進去,輕輕拍撫着朗翡,手被人一把抓住,對上充滿危險意味的翡翠瞳,那就像被一隻準備着攻擊的狼盯上了。
“做噩夢了嗎?”頌卿歸放輕聲音問。
朗翡的眼神軟下來,“是做噩夢了,我夢見你再次一聲不吭的走了。”
在聽到這話時,特别還有他的語氣,頌卿歸是有些意外的,他若來過現代社會,就能用句更貼切的話來形容,朗翡他人設崩了。
“你還是朗翡嗎?”這可有點不太像他認識的朗翡了,這與那些沉溺愛情,為了愛情而變得優柔寡斷,甚至哭哭啼啼的人們有了點微妙的相似。
朗翡輕笑出聲,刹那間拽着頌卿歸的胳膊與他來了個互換,低頭狠狠咬了下去,在嘗到腥甜的血腥味時才擡起頭,舔了舔唇,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人,“疼嗎?”
頌卿歸眼中有詫異,對于朗翡的動作而言,肩膀上無關痛癢的小傷還真算不了什麼,聽到問話,笑着點了點頭,“疼呀。”
“疼就對了,下次還敢留信出走嗎?”朗翡咬牙切齒地說,“從一開始我有拒絕過你嗎?從始至終,我都從沒有拒絕過你,你憑什麼以對我好的心離開,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你把我當成了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又不是挂牌賣身的。”
激烈的語氣轉向平靜,帶着淡淡的歎息,“我心悅你~”
低下頭在頌卿歸唇上落下一吻,輕輕柔柔的,但裡面蘊含着濃烈至極的感情,似能為此付出自己的一切。
頌卿歸長長的睫羽控制不住地顫抖,這是他從未擁有過的感情,很深很重,直觸心靈,足以讓一開始不算多認真的人不得不正視這份感情。
伸手回抱住朗翡,逐漸加深這個吻,唇與唇的摩挲,舌尖探出,輕輕扣開牙關,勾纏着另一條舌共舞。
他們之間所有親密的事都幹過了,親吻自然也有過,但兩人都能察覺這與今天這個吻不一樣,以前的熱烈而充滿.情.欲.,.欲.望.多于情感,而今天這個吻,更多的是溫馨與甜蜜,情感多于.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