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野按住別舫愈發放肆的手,側開頭,“想幹什麼呢?”紊亂的呼吸,帶着話語變得顫抖。
別舫滾燙的呼吸撲在疏野側頸處,“疏哥,你不想繼續嗎?”欲的不行。
“高中畢業之前都别想。”疏野說的十分堅定,聽不出半點可講情面的餘地。
別舫低頭就是狠狠一口,疏野倒嘶涼氣,揪着別舫的頭發往上提,“你是狗嗎?被惹毛了就咬人。”
別舫舔舔唇,笑得恣意放肆,“疏哥,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啦!人家就是你的狗。”矯揉造作的聲音與表情形成鮮明的反差,強烈的割裂感,讓人極度不适。
疏野把人甩到一旁,揉着太陽穴,“別舫,正常點行嗎?”別舫這人就這樣讓人又愛又恨,每當你想心疼他,覺得他脆弱又可憐的時候,他總能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真的恨不得掐死他。
“疏哥不讓我好過,咱們就誰都别好過吧,”別舫說的理直氣壯,“誰家交往的對象隻限親親抱抱的?”
疏野整理着自己揉亂的衣服,“別舫,别耍小孩子脾氣,其他事情可以容着你,但這件事不行,時間太短,你還在讀書。”
別舫錘了錘床,他沒那麼想的,不過是剛才的氣氛太好,都到位了,又讓人深深的按下去,誰能痛快?
“起來,我們去買菜,乖些。”疏野碰到自己的側頸,感覺到濕濡的痕迹,拿到眼前一看,果不其然,指尖上沾着鮮血,“牙口挺利的。”淡淡評價了句。
別舫稍微有點心虛,“我幫你擦藥。”從床上起來,理理衣服,走到疏野旁邊,偷瞄着他側頸那個傷口,圓圓的一圈,破皮滲血,而且腫了起來,看上去慘得觸目驚心。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心虛轉換成懊惱,疏哥多好的人啊,下次發脾氣得對着自己,不然把疏哥吓走了怎麼辦?
“好啦,别做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欺負了你呢。”疏野揉揉別舫的頭。
“我幫疏哥擦藥。”
“好。”
……
頂着這麼個傷口出門,店裡的員工紛紛露出暧昧的神色,沒想到看上去乖乖巧巧的小孩竟然這麼野,更沒想到他們老闆竟然能縱容到這份上。
“看看你幹的好事。”疏野說的漫不經心,根本不将這事放在心上。
“疏哥實在覺得吃虧的話,等會兒也可以咬我一口,我不介意的。”別舫勾了勾疏野的手指。
疏野握住别舫的手,制止下他的小動作,“安分些,你也沒那麼想,不是嗎?”拉着人走出店,到了停車場。
這一路上別舫都沉默着,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這已經是答案了。
“今晚想吃些什麼?”疏野詢問,他沒有把別舫的沉默當一回事兒,隻有他知道,他們在一起的有多草率,多沖動,
怎麼說呢?在那天那種情況下,他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思考有,但沒太認真,沒太過腦,不可否認的是,他對別舫是有意思的,不多不少,剛好夠他沖動行事,冷靜下來後,後悔倒是沒有,他知道這段感情要好好經營才能繼續下去,
他也很明白,別舫在他這更渴望的是親情,愛情是有的,但肯定沒有親情的占比大,這兩種情沒必要分太開,愛情走到最後很多都是親情,沒有點愛,沒點喜歡,別舫也不會想和他接吻,甚至對他起.欲.望.,隻是要真到最後一步的話,還沒到那份上。
“就我們在一起第一天吃的那些,可以嗎?”別舫在之後吃過疏野做的很多頓飯,都很好吃,可是它們都沒有那一天的特殊。
“可以,順便再給你買些零食,家裡的零食吃的差不多了。”
別舫這天過得很開心,開心的都不介意聯系曾經的人了。
——
别訪【嶽滿,你怎麼給我安排的學校?你怎麼說得出他管的不嚴的?你是不是對管的不嚴有什麼誤會?】
月滿滿【舫哥,你終于聯系我了,你知道大夥多擔心你嗎?電話不接,消息不回,我們都以為你……】
别訪【一天天能不能幹點人事?好的不想盡想些有的沒的。】
别訪【沒看到我發的内容嗎?說說怎麼回事?】
月滿滿【舫哥,是我口無遮攔,抱歉抱歉,我該死,舫哥怎麼都是要長命百歲的。】
别訪【别發些沒意義的話。】
月滿滿【舫哥,怎麼了嗎?漓城一中已經是那個縣城裡所有高中管的最松的了,不強制晚自習,也不強制住宿,隻要給出合理的理由就能請假,這不就和你當初的學校差不多嗎?】
别訪【你安排的時候都沒問清楚情況的嗎?我去報到當天,老師告訴我,要強制住宿,你覺得都強制住宿了,晚自習還逃得掉嗎?你覺得晚自習都逃不掉,随便理由就能請假嗎?】
嶽滿隔了一段時間才回複消息,【舫哥,我已經和他們的校長打過招呼了,你随心所欲就好,明明當初我問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和我講的,怎麼還能騙人呢?】
別舫看到事情解決就想結束聊天,緊接着看到下面的信息,
月滿滿【舫哥,你知道嗎?你走後沒多久,那兩家鬧出了多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