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月在醫院養了大半個月的病,又在家養了一個星期,說好的出去玩,允諾于今天。
今天的天氣不冷不熱,天藍雲白,是個非常适宜出門的天氣。
翟月提着江望舒給自己準備好的小行李箱,疑惑發問:“我們要去多久?”
“去住兩天,那是個很不錯的地方,你一定會喜歡的。”江望舒打開後備箱,把自己的行李箱和一個背包放進去後,接過翟月的行李箱一起放了進去。
“在哪裡?遠嗎?”他想應該沒那麼遠,不然不會是自駕出行。
“在隔壁縣城,不是很遠,三四個小時就能到,”江望舒說,“你先别問我那裡的景色如何,就當是個驚喜吧,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翟月向前一步親了親江望舒的嘴角,笑着退開,“望舒哥都覺得不錯的地方,指定不可能讓我失望。”
江望舒勾住翟月的肩膀,在他嘴上紮紮實實親了一口,又伸手揉亂了他的頭發,“好啦,上車吧,我們出發。”
翟月坐上副駕後整理着江望舒弄亂的頭發,這快一個月的養病期間中,他們有過許多次的親昵,僅限于親親抱抱那種,最過界的兩次還是曾經的那兩次(一次會所,一次家裡),其他就再沒了。
“想什麼呢?”江望舒問,“安全帶都沒系上?”
翟月停止擺弄自己的那頭毛,拉過安全帶扣上,“沒想什麼。”嘴上說着沒什麼,卻用着若有所思的眼神看江望舒。
江望舒捏捏翟月被他養出點肉的臉,“說吧,又在琢磨什麼?”
翟月,“我在想,你是不是沒那麼喜歡我?或者換個說法,你的喜歡不是那種喜歡。”
江望舒掐臉的手轉而摸上翟月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開始說胡話了?”語氣又轉向好笑,“說說吧,你怎麼會有這麼奇妙的想法?”
“你對我沒有.欲.望.。”翟月當真毫不避諱,毫不隐瞞。
江望舒沒好氣的給了翟月一巴掌,肯定沒用多大力,“小朋友,我是該有多禽獸,才會對一個大病初愈的病患下手?”好氣又好笑,“把你的奇思妙想都收收,别說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短,抛開這個不論,你的身體情況容允你胡鬧嗎?你一天天都在想些什麼?”
翟月,“……”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對象說自己不行,就算沒有明确的這樣說,但意思大差不差,可是他好像不怎麼能反駁。
“不要胡思亂想,下次有什麼問題直接說,”江望舒安撫的摸摸翟月的微卷柔軟的發,“你休息會,等你醒了就到了。”
翟月,“我感覺我的身體已經好了。”
“小朋友,這不是你說了算的,”江望舒道,“上次複查,醫生怎麼說的?适量運動可以,但不能劇烈運動。”
翟月閉嘴又閉眼,以前一點不覺得自己病了會怎樣?死了就死了嘛,那還更好些,而到了這些時候,他就有點不那麼痛快了。
“乖啦,小朋友,等你身體再好點,我們再談。”江望舒話說的很輕柔。
翟月輕“哼”一聲,算作是答複,不開心,不想說話。
一路上的行駛很順利,這個時間點不是節假日,路上的車不算多,沒發生任何意外,到達他們的目的地,恰是晚飯的時間點。
翟月沒想到他真睡着了,在被江望舒叫醒後還迷迷糊糊的,“我們到了嗎?”聲音有點黏糊,有種特别的軟糯感。
江望舒快被自家小朋友萌死了,彎腰親親他的嘴,親親他的臉,“我們到了。”
翟月眼神慢慢清醒,揉揉自己的臉,解開安全帶下車,清新涼爽的空氣吸入胸腔,喚醒了每個還在困倦着的細胞。
翟月環視四周,青翠的山巒映入眼簾,清澈蜿蜒的湖水流淌而過,柔軟郁郁的草地,歸巢的倦鳥連成片……每一幅景色都自然而清新,自有青山綠水的秀美。
“很美。”翟月看着這樣的景色,覺着呼吸的空氣都變成了清甜的味道。
江望舒沒有看景,眼神一直落在翟月的臉上,看着翟月軟化下來的神色,因為放松愉悅綻出的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來,這做法果然很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