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灼的雙眼微微閉上,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他的内心卻無比冷靜。他知道,自己在等待的時機即将到了,“血色荊棘”的自信讓他放松了警惕。星灼的仿生系統雖然嚴重受損,卻依舊在運轉,冰冷的系統音在他腦海中響起:“能量損耗87%……武器系統離線……防禦系統失效……警告!警告!核心區域受損……”
“血色荊棘”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他貪婪地盯着星灼,仿佛在欣賞一件即将到手的戰利品。他舔了舔嘴唇,獰笑着說:“小子,你很頑強,但這場遊戲該結束了。”
星灼沒有說話,他隻是靜靜地等待着,等待着那個轉瞬即逝的機會。
“血色荊棘”手中的刺劍再次揚起,劍尖直指星灼的心髒。
“去死吧!”
刺劍帶着破空之聲,閃電般刺向星灼。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星灼突然動了。
他沒有選擇硬碰硬,而是借助“血色荊棘”的力量,身體順勢向一側傾倒。他的動作是如此的流暢自然,仿佛經過了無數次的演練。
“什麼?!”“血色荊棘”心中一驚,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星灼的手臂已經繞過了他的劍柄,順着他的動作向前滑動,瞬間解除了“血色荊棘”的劍鋒威脅。
星灼的動作太快了,快到“血色荊棘”根本來不及反應。他隻覺得眼前一花,手中的刺劍就已經被星灼奪了過去。
“這不可能!”“血色荊棘”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星灼沒有理會“血色荊棘”的震驚,他反手握住刺劍,将劍尖對準了“血色荊棘”的咽喉。
“你輸了。”星灼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仿佛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血色荊棘”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他想要後退,但星灼的動作比他更快。
刺劍輕輕一挑,“血色荊棘”的面具被擊飛,露出了他那張驚恐萬狀的臉。
“血色荊棘”沒料到星灼會在這種情況下反擊,觀衆席上也一片寂靜,所有人呆滞地看着這一幕,仿佛時間靜止了。
但“血色荊棘”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手,他很快反應過來,獰笑着說:“反應倒是挺快!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赢我嗎?小子,太天真了!”
說罷,“血色荊棘”試圖反擊,他猛地扭動身體,想要掙脫星灼的鉗制。然而,星灼的動作出奇地穩重,仿生人特有的力量和速度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緻。他仿佛預判了“血色荊棘”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反擊都被他輕松化解。
“怎麼回事?‘血色荊棘’怎麼像個新手一樣?”
“這小子不簡單啊!難道是扮豬吃老虎?”
觀衆席上喧鬧起來,人們議論紛紛,驚訝于星灼的表現。
星灼并沒有試圖用暴力壓制“血色荊棘”,他知道,在力量上,自己并沒有絕對的優勢。他隻是巧妙地利用自己仿生體的重量和對手的失衡,将“血色荊棘”一步步逼近擂台邊緣。
“該死!”“血色荊棘”心中暗罵,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張無形的網束縛住,越是掙紮,就越是無力。
星灼的動作看似緩慢,卻帶着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他就像是在進行一場精密的機械操作,每一個動作都經過了精确的計算。
“砰!”
一聲悶響,“血色荊棘”被星灼重重地摔在擂台上,堅硬的合金地面發出不堪重負的嗚咽。
星灼的仿生手指依舊扣着“血色荊棘”的脖頸,但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觀衆席上,喧嚣的聲浪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猛地掐斷,隻剩下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和機械關節摩擦的細碎聲響。
“你……”“血色荊棘”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喉結滾動,在星灼的指尖下顯得格外清晰,“你這是做什麼?”
星灼歪了歪頭,藍色的數據流在他的瞳孔中一閃而過,像是在疑惑。片刻後,他用一種近乎天真的語氣說:“這場比賽,你可以選擇停止。”
“血色荊棘”愣住了,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觀衆席上也爆發出更大的驚呼,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小子瘋了嗎?竟然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
“‘血色荊棘’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他會放過他?”
“這小子死定了!他死定了!”
“血色荊棘”的眼中閃過掙紮,他緊咬着牙關,胸膛劇烈地起伏着。他當然知道星灼的意思,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地下競技場,隻有勝者才能活着走出去。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在生死關頭聽到這樣的話語,這與他所處的世界格格不入,與他一直以來信奉的生存法則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