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遲早有一日，他會讓王栓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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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哥哥，你回來了？！二哥烙了餅。”小小一見姜甯回來，立即放下手裡的竹螞蚱，沖着他跑去。

姜甯看她跑來，彎腰接住她，“等我吃飯啊？”

小小點頭，“嗯，二哥說你肯定回來吃。”

聞言姜甯挑眉，朝衛長昀看去，笑了一下，“那你二哥可真聰明，連這個都知道。”

衛長昀手裡端着盤子，聽到這句，耳尖動了動，“可以吃了。”

姜甯牽着小小走過去，“洗了手再吃。”

還是家裡好，自在一點，他最怕去别人家做客了，做什麼都不自在。

就這麼過了幾天，姜甯一直在家沒怎麼出門。

他忙着做辣椒面呢，還得挑選一些好點的土豆，或者去周圍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發現。

這麼忙着，中間還辦了件事，把雞籠給改良了。

原先的雞籠貼着地放，不好打掃，姜甯指揮着衛長昀，加高了半個手掌那麼高，下邊鋪一層土，五天一換，全都堆到後邊菜園子的土埂旁，過個十天半月可以當底肥用。

直到第六天，趙秋挎着籃子敲他家門，他才從忙裡抽出身來。

“秋哥兒？你怎麼來了?”姜甯擦了擦手，不忘跟衛長昀叮囑，“就這些差不多了，你歇會兒。”

趙秋聽到答應，才推了門進來，“給你送幾個雞蛋，還有我娘自己的玉米饅頭。”

姜甯沒伸手接籃子，問：“那個陳三沒來找你麻煩吧？”

“來了一趟，見我這模樣，罵了幾句晦氣，就走了，也沒見再來。”趙秋指了指臉，“我想等他自己掉吧，反正也不影響啥，連王栓看見我都繞着走。”

姜甯笑出聲，“那就行，先唬一陣子，别露餡了。”

“雞蛋和饅頭你收下吧，你要不收，回去我得挨說。”趙秋把籃子放下，“我爹扭了腳，我得回去了。”

姜甯聽了忙問：“嚴重嗎？”

趙秋擺手，“不礙事，就從地裡挑東西回來，崴着了。”

人家裡有事，姜甯肯定不會攔着，正要把人送出門，就見趙秋拍了下腦袋，轉過來，一臉躊躇看他。

小小和小寶剛從後面菜地過來，手裡捧着兩蘿蔔，纏着衛長昀削給他們吃。

“甯哥兒，我——”趙秋往衛家三兄妹那兒看了眼，“你家裡邊的事，我二姐昨夜裡回家來，說是你阿娘前陣子病了，拖了好些天，一直沒好，大夫和藥都沒請。”

姜甯一怔，想起那天姜大志想套近乎的樣，一點沒透露他娘生病的事，“是集後病的，還是集前就病了？”

趙秋道：“集前。”

姜甯心裡的火一下就上來了，“那一屋子的人，個個有胳膊有腿的，連買藥的錢都湊不齊？”

“就……我二姐去的時候，你娘還在幹活。”趙秋擔心地看姜甯，“還咳嗽呢。”

什麼人渣啊！

一屋子男的，還要生病的人伺候，是半身不遂了嗎？

姜甯忍着脾氣，“麻煩你二姐了，你先回去吧，我琢磨這兩天去看看。”

送走趙秋，姜甯氣鼓鼓地回到廚房，看見砧闆上的菜刀，大步走過去。

“嫂嫂！”衛長昀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上來的，一把握住他手腕，“别沖動。”

姜甯：“……”

“你想什麼呢？”

衛長昀一愣，瞥了眼刀，猶豫着撒了手，“那嫂嫂是要？”

“多切點土豆片，明天集上能多賺點。”姜甯抿抿唇，“明天趕了集，我想回家去看看。”

要是姜家人太過分，他想把人接過來，好歹這邊有他照應呢。

衛長昀松了口氣，他剛才聽了大半，雖然和姜甯相處不長，但莫名地覺得上前去跟人打一架是他這位嫂嫂的風格。

“那我陪嫂嫂去。”

“嗳？我一個人去就行。”

“坎子村不算遠，半日來回夠了。”

半日來回夠了，可家裡還有兩小孩，總不能又扔給别人家裡看着吧。

一次兩次還行，多了總覺得欠别人人情。

“我們去趙秋哥哥家。”

小小和小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廚房門口，趁機說。

姜甯：“……”

心裡的煩躁和生氣，被小孩的天真驅散了不少，“人家就要你們去啊？”

“趙秋哥哥剛給我們使眼色，肯定行。”

“就你們主意大。”姜甯沒拒絕，算是同意了。

原本打算明天做四十斤的，姜甯想着治病花錢，跟衛長昀吃了晚飯後，又連夜多切了十斤的原料出來。

他倆睡了不到三個時辰，爬起來炸了五十斤的土豆片，稍微放涼了點，才放到背簍裡，背着去集上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