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山門,那老道拿着那雲紋靈芝,找了家主,隻說有一不知何門何派的高人,練功轟了他洞府,拿了個雲紋靈芝來陪,希望家主掌掌眼。
墨家家主一看,氣的直敲桌子,大罵這是那個癡傻小兒,竟然這麼摘靈芝。
不過确實就是雲紋靈芝,二人相對一眼,似乎覺得好像不太妙。
那老道說:
“師兄,你要不去子舒家問問?”
墨軒家主說:
“要不你去?”
那老道頓時瘋狂搖頭:
“師兄你這不是害我,這要真是子舒家的,我這個時候湊過去,那不得把我活活剮了。”
二人一陣無語,墨軒家主把這雲紋靈芝收了,誰都沒有聲張。
那老道心想,那人到底是誰?
此時此刻澤沐然在墨軒家一處偏院外的老樹上坐了一宿,看着墨軒家主的女兒忙裡忙外的給前身換紗布,上藥,目光冷了冷,撇了一眼床榻上的人。
又過了兩日,墨軒悠然似乎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澤沐然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嘴裡發酸,一溜煙的下了山,決定去之前那地方薅靈芝。
子舒家丢了一支雲紋靈芝,已經氣的發了癫,尤為是發現采靈芝的人竟是個外的不能在外的外行,直接半腰給薅斷了。
可他們怎麼也查不到是誰,也沒有人抛售,這就怪了,偷隻偷一支,既不售賣也未聽人有人拿去煉丹,難不成拿回去收藏?
可誰家收藏薅成殘品,如此粗暴随意的采靈芝,簡直暴殄天物,應當天打五雷轟才是。
神不知鬼不覺的丢了一支雲紋靈芝,子舒家也學的聰明些,當任代理的家主與衆長老推敲,得了個結論。
這人應當完全不認識這雲紋靈芝,而是當做普通靈芝随意對待,如這人拿去典當又或是碰到識得的,怕是還會再來。
于是這一次,他們在雲紋靈芝上下了功夫,如若防不住在被偷了,也能知道那人身在何處。
然後,被偷了。
不止,不止是雲紋靈芝,他們藥山被人東挖一塊,西挖一塊。
雖然不多,可那來的人明顯是識貨的,手法粗劣,挖的也就十幾棵,但卻專挑年份久的,大的挖。
而那豪邁的氣勢,完全不做遮掩,一副就是把他們家藥山當自家的挖的架勢,氣的當家的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撅過去。
可誰也沒瞧見,到底是那個混賬玩意幹的,他們隻得開陣追人。
然而這雲紋靈芝所在,竟是一路所指墨軒家。
子舒家衆長老傻了眼,他們和墨軒家關系不錯,墨軒家主自然知道雲紋靈芝是拿來救命的,更何況就算是救急采了一支,也總會派人來備上厚禮賠不是,怎麼會又派人來薅靈芝。
更何況,他們兩家知根知底,不可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在他們藥山如履平地,怎麼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雖然這樣,但子舒家還是帶着幾位長老前去拿人,那陣法一直開着,确實發現些端倪。
那人似乎全然不知雲紋靈芝是個燙手的東西,應是貼身帶着到處跑,但還是圍繞在墨軒家附近,不知道是不是盯上了墨家藥地。
子舒家想了想,還是寫了一封書信過去,給墨軒家主,講清了來龍去脈,又告誡那人還在墨軒家附近轉悠,望墨軒家主多多留意自家藥地,查查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