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紫蘇見悠然想哭,覺得他是在想淩霜,也道:
“我其實是順着峽谷往下遊走的,可沒找見他,啊梧跟我說了些那水的事,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講,等你準備好,我在……”
悠然聞言聽出彩紫蘇是想說淩霜死了,也是急忙摸出腰間玉佩,給彩紫蘇看:
“他還活着!玉佩無事。”
彩紫蘇愣了一瞬,也是一臉驚訝,伸出左手去拿,發現這是那種雙生玉佩,這玉佩好好的,若是如此,淩霜居然沒事。
彩紫蘇苦笑,興許吉人自有天相,也道:
“我沿途看過,那水有毒,啊梧将其說的太厲害,我還以為人死定了。這都至少一個時辰過去,你這玉佩卻沒碎,人怕是活蹦亂跳早就從水中上來也說不定。”
悠然聞言也是更為安心,而且淩霜身上的新劍也是鴟於附離給的,說不定那邊和她的情況也一樣,一時半刻都無事。
悠然戳了戳彩紫蘇的胳膊,也是問:
“怎麼樣,還疼嗎?”
彩紫蘇面目扭曲:
“有點,比之前強多了。”
悠然這才伸手去捏,發覺他居然是骨頭斷了,幾乎被打的稀碎,内裡充血,還中了毒,也是急忙一通翻找。
彩紫蘇知道她想幹什麼,也道:
“我這胳膊你治不了,這不是藥能解的,裡面的陰煞屍怨太厲害,滲入傷口腐蝕傷勢,叫我難以愈合骨裂,不然我也不會搞得這麼難看。”
悠然聞言也是急了,再這麼下去彩紫蘇這條胳膊是保不住的,她必須想出辦法來:
“啊梧的那種藥!”
彩紫蘇搖頭:
“用過了,一路上得空我們就用,隻能緩解,但是不能根治。我還好說,用修為壓着,沒怎麼蔓延,那小子怕是活不長了。藥不多,他說他活不了,叫我自己用,但我還能壓制,便趁着他昏着将剩下的給他自己用了,能拖一時拖一時吧。”
悠然塞了幾種解毒藥,彩紫蘇吃了不久還是直搖頭,沒有一個有效。
按這種情況來看,彩紫蘇與啊梧都得被那種陰煞之氣毒死,悠然一咬牙,想出一沒有任何把握,但是理論上有可能的辦法,也是道:
“賭不賭?”
彩紫蘇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但有可能就得試試看,也道:
“有辦法就得試,你想怎麼辦?”
悠然也伸手覆蓋在彩紫蘇那右臂刀傷處,一臉堅定。
彩紫蘇頓時咬牙,左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差點哀嚎出來,空氣裡頓時彌漫着一股子強烈的燒焦味,這就是悠然說的辦法,燒。
彩紫蘇扶額,他疼的要死要活,悠然這邊才松了手,彩紫蘇冷汗直冒,還是道:
“有用,你使勁燒吧,我本來打算壓不住就斷臂,最壞也是折胳膊,你燒壞也沒事。”
悠然面上閃過喜色,剛要繼續,彩紫蘇卻突然制止,取了匕首,也道:
“你等等,這陰氣入的太深,我把肉削了,你直接貼着骨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