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倒不如說從選擇共命的那一刻,此人就根本不怕死。
這種事成功率又不是很高,代價也太過瘋狂,而且不久前又與魔修惡戰殺了兩個魔尊,外表看着全身而退,實際受了多重的傷誰也不知道。
光看墨軒家的那些人反應就知道,比他們這些外人還驚訝,說明這事他們也不清楚,還傻傻的真以為有什麼良藥辦法。
墨軒家的那些反水的長老想拉族長下位,沒必要表面配合着他們騙人,那妖也是被逼得煩了才講出來。
不過看那副樣子,那妖似乎也不太想活的樣子,還有中間複雜的關系,顯然他有什麼東西是想要,拿不到,但是比命還重要的。
反觀,墨軒家這邊,不少人都擠在一間屋子裡對墨軒逍遙虛寒問短,悠然咬唇,他恨死了這些長老。
墨軒逍遙一倒下,他們就肆無忌憚的商量着如何瓜分墨軒家的财産,誰該坐家主的位置,巴不得他早點死。結果人一醒過來就又一副虛僞的嘴臉,婀娜奉承,惡心至極。
樓下,淩霜浸了帕子給澤沐然擦拭血迹,澤沐然今日的模樣似乎更加疲累,好像怎麼都休息不夠一般,不斷的虛弱下去。
淩霜挽起袖子,露出手臂,抵在澤沐然唇邊:
“你餓不餓?我的血給你喝。”
澤沐然擡眸,他發呆是在聽樓上那些人都在說些什麼,并不是真的哪裡不舒服,但還是突然冷笑:
“你這點血夠誰吃?我看墨軒逍遙也醒了,返程的路也不需要那麼多人都活着回去,不如一會叫他選幾個長老送給我打打牙祭。”
淩霜臉色一變,但很快明白這話不是說給他聽的,而是說給上面的人聽的,他都沒留意上面在說什麼。
淩霜隻知道自己現在滿腦子亂糟糟的,眼裡隻有澤沐然,想的也是墨軒逍遙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但又覺得是配合澤沐然演戲,隻是為什麼當衆那樣,悠然明明也還在。
澤沐然如此說,他也去聽上面的聲音,但似乎有好幾個人都被吓到了,原本吵鬧着也都頓了頓,聲音都小了許多。
澤沐然起身,擋開淩霜的手臂:
“叫他們收拾收拾上路,趁着墨軒逍遙醒着,正陽高挂,早些返程。”
在後,墨軒逍遙叫澤沐然單獨上去,澤沐然不去,隻是坐在正堂閉目小歇。
閑言碎語頗多,說什麼的都有,似乎墨軒逍遙醒了,這些人也不再受澤沐然的威懾。
衆人收拾妥當,隻有澤沐然與墨軒逍遙與澤沐然,還有點出的一兩位長老與弟子捂的嚴實,根本看不出是誰。一路順利出城,朝着遠方離去。
衆人此行損失并不小,黃泉之水更是法器的一大克星,佩劍與本命法器的損耗以至于他們甚至許多人都無法禦劍趕路,最終大家隻能選擇步行。
一路出了烽皇城警戒範圍,澤沐然才解了布巾那些,墨軒逍遙等捂的格外嚴實的幾人也通通解了。
之所以要帶這些東西,也是因為許多複雜的原因。
修士本來就比尋常人耐得住那黃泉之水,不管墨軒逍遙是怎樣醒的,隻要是醒了,這些人都會蜂擁而至,最終事态隻會朝着更糟的方向發展。
所以,他們如此遮掩出城,隻要沒人看見具體情況,這件事反而不會被太過留意,惹不出麻煩。
别說是他們這種古怪樣子,還有擡棺出城送葬一路撒紙錢回去的仙家,和那些更加張揚的人比,他們這種整個隊伍就幾個人包的嚴實出城根本算不得什麼。
行路的進程不算快,山路崎岖波折,并不好走,禦劍趕路的好處就顯現在這,隻不過體力的消耗卻與禦劍趕路差不多。
全程步行,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行為,而他們的隊伍,也不适合在從林中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