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他們沒事,你安靜坐着,等他們回來就好。”
躁動的衆人頓時安靜了不少,都漸漸冷靜下來。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害他們擔心以為家主慘遭毒手,被他打傷丢在不知道什麼地方等死。
很快有長老跑回來喊:
“找到了!”
衆人頓時都朝着那處跑去,一見墨軒逍遙與淩霜,都松了口氣,他們換了衣服,身上也沒有血迹,顯然是清理過才回來。
墨軒逍遙才一回營地,擡頭看見樹上背對着他們的澤沐然,也是臉色蒼白。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墨軒逍遙的恐懼,看來就算安然無恙的回來,他們之間也發生了些什麼。
悠然撲到墨軒逍遙懷裡大哭,墨軒逍遙也是急忙安撫一番,最終衆人都離得澤沐然遠些,歇下了。
次日清晨,墨軒逍遙拿了套衣服放在樹下,他們今日啟程。
現在他們已經離着鴟於附離開辟的異境很近了,如果澤沐然要離開,再有一日就能到異境邊緣。
澤沐然焦躁的捋了捋羽翼,他穿不上,但是羽翼尾巴收起來又會更難受,因此也是擡尾卷住已經轉身準備離開的墨軒逍遙的腿。
墨軒逍遙僵硬的站在原地,澤沐然在樹上是背對着他的,但他顯然沒睡,知道自己過來。
澤沐然沒有使勁,擡手順着一側主翼,覺得心情緩和了點:
“這種我穿不上,給我寬一四長的布料。”
墨軒逍遙匆匆翻看納戒,但,又怎麼可能有澤沐然要的布匹。
墨軒逍遙回頭,他發現澤沐然還是背對着他,但卻仍舊忍不住顫抖,緊張的攥着衣袖:
“我這,沒……沒有……”
澤沐然蹙眉,又伸手順了順羽,松了尾巴:
“知道了,我自己去找,不用等我。”
風壓蓋頂,落葉紛飛,墨軒逍遙擡臂去擋,隻隐約看見澤沐然煽翅而去,消失在天穹,不見蹤迹。
衆人匆匆趕路三日,在停歇時,一片巨大的黑影籠罩在天空,衆人紛紛擡頭,就感覺疾風呼嘯。
是澤沐然,他煽動着翅膀落在營地旁一顆巨樹上,随着枝葉折斷的聲音,一直緩沖下去,直到那修長雪白的雙腿踩到一條足夠粗壯的枝幹沒有折斷,這才穩穩停下。
他顯然是從側方的城鎮飛回來的,身上圍裹着長袍,看起來料子很輕薄柔軟,束着金銀飾品的腰封,露出一側肩臂,有種又露又莊重威嚴,叫人說不清的異域風情。
穿這種欲拒還休半露不露的衣服簡直是傷風敗俗!有人對此感覺羞恥,但顯然澤沐然沒有這種感受。
澤沐然抖着羽翼,抖掉下落時沾染的枯枝敗葉,又收翼,看着下方的人群随意坐下,細細梳理羽毛。
澤沐然很快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向人群中,喚了一聲:
“彩紫蘇。”
彩紫蘇啊?了一聲,就見一錢袋迎面而來砸在他臉上,把他整個人都砸的後仰倒下。
彩紫蘇坐起身來,捧着那好像更沉了好多的錢袋,頓時鼻血長流,無辜眨了眨眼睛。
所有人都在看他,似乎在疑惑這是怎麼回事。
彩紫蘇表情相當精彩,欲哭無淚,他總不能說他當時探路的時候被擒住,澤沐然還威脅他不許把聽到的說出去。又極其迅速的被打劫了錢袋,然後淩霜他兄長居然就隻買了這種輕薄的衣服穿回來。
澤沐然優雅的梳理着羽毛:
“三倍利,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