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軒逍遙沉默下來的時候，他覺得他是在等一場審判，但現實是，墨軒逍遙的反應，都不在他的衆多設想之中。

尾巴，搭在墨軒逍遙的腿上，動作很輕，很小心。

與鴟於附離的尾巴不同，澤沐然的尾巴顯然更修長，重量也不一樣，骨頭恐怕是中空的。

墨軒逍遙伸手，懸在澤沐然的羽翼旁，他還記得澤沐然給淩霜劃的區域，哪裡可以摸，哪裡不可以摸，他知道。

澤沐然很快意會，于是展翼将其遞向墨軒逍遙手中。

羽毛的觸感很好，有藏鱗，墨軒逍遙懷裡抱着尾巴，手上順着羽翼，問：

“我覺得你尾巴變輕了很多，你的化形，和真身沒有關系吧。”

澤沐然有些面紅，他覺得癢癢的：

“嗯，因為這形态是最适合戰鬥的，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化形完，但過一兩天你就能看到了。”

墨軒逍遙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意識到這是理所當然的。大妖幾乎都是可以随意拟态化形，從鱗甲羽色上就可以看出他沒怎麼在美這方面下功夫，他化形成這個樣子是為了實用的。

既然羽下有藏鱗，說明他會用翅膀來攻擊，這并不隻是為了飛行而存在的，以這樣巨大的羽翼，在戰鬥中，可以當做盾牌或者矛來格擋攻擊。

而尾巴，用作鞭策，調整重心保持平衡，都能起到很好的作用。

墨軒逍遙放下尾巴，他已經了解了，澤沐然的鱗甲比鴟於附離的要好很多，靈活性，威力也更強于鴟於附離：

“很漂亮。”

澤沐然有些詫異：

“是嗎？一般來講，對于雄性，羽毛自然是顔色鮮豔多彩更加漂亮，我以前在幾隻羽妖面前這樣化形，她們說我是土雞很醜呢。”

墨軒逍遙呆了呆，突然發現好像花色上，要是離遠了看，看上去可能确實有點像土雞的花色，甚至可能會看不出來和大地融為一體。

但，既然這樣說，這些羽族肯定是雜食偏素的一種，他記得肉食性的羽族羽翼顔色都很單一，差不多都是黑白灰，黑棕白這樣的顔色：

“後來呢？”

澤沐然搖搖頭：

“也沒怎樣，我把她們伴侶抓了拔毛，拿去做了兩套衣裳，還有些點翠的首飾，送人了。”

墨軒逍遙有些哭笑不得：

“那她們還笑話你嗎？”

澤沐然搖頭：

“我把他們伴侶打趴下的時候她們就笑不出來了，都是些草包，顔色那麼紮眼，動起來特别顯眼。”

墨軒逍遙隻是笑着，他不信，他覺得澤沐然把他們都殺了。

澤沐然會說，我不需要靓麗的羽毛，我的翅膀是為了黑夜與白晝而化，當我在天空翺翔，你們隻能瞻仰我的影子。

他興許還會說，這是為捕獵而生的，不需要靓麗的顔色來求偶，他的爪下也從不缺少羽色靓麗的亡魂。

但是真相不得而知，一切都是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