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者不會治國,也沒他那種征戰沙場靠搶來填缺的本事,很快就全敗光了。
話歸正題,就是因為有這種規矩,所以很多人選擇留下,想要熬到第二年等朝廷開荒。
因為當時那個地方很特殊,是他打仗搶來的,那些人也都不是金落國的子民,所以要是他們逃荒離開,這些地在開荒的時候就沒法清算了。
逃,就等于舍地,舍屋,等開荒的時候,他們祖上熬了幾輩的那點地也就都會沒了。
以當時的情況,什麼都吃光了,山都秃了,最後隻剩下水源。
所以所有人都守在水源附近想方設法抓魚,一開始還好,但很快上層能抓到的魚都吃光了。
所以水性好的,就會合力幾個人潛水下去,去更深的地方撈,結果全都是一群一群的這種魚。
這些魚密密麻麻簡直就像是天賜的赈災糧,一網下去兜上去能有幾十條,而且根本取之不盡。
此魚,味道極其甘美,煮湯,飄出來的香味更是勾魂奪魄,但無論吃多少,哪怕吃到吐出來,也都感覺不到飽。
後來他至始發地,遍地都是淹死和撐死的人,這些人全都瘋了。
饑餓的人吃這種魚,會喪失飽食感,痛感,以及認知能力,而瘋狂暴食。淩霜沒有一直吃下去,是因為他原本就不餓,所以隻因味道過于美好而多食。
而在短時間内,一但吃過這種肉,在吃什麼,都是食之乏味,但,對于那些本就饑腸辘辘之人,卻偏偏會因此發狂,為那永遠也填不滿的饑餓什麼都吃。
先是尋找一開始的魚肉,在就是活物,水,最後甚至是土也會挖來吃。
後來沒搶到,沒吃過活下來的那些人,都是打死也不吃那種魚,奉其為惡鬼,龍王神,神仙肉,這東西隻要沾了一口,就沒救了。
不過這種魚生存在深潭裡,需是大澤之地,與之潭地水脈相連常見,非水性極好之人是不可能潛的了那麼深的。
也就鬧饑荒的時候才有可能被撈上來,平時想撈都是要拼命的,所以民間其實還挺少見人去撈它們的,畢竟這些魚也不是是個深潭就會有。
澤沐然順羽,他問:
“就你知道那些,若要評判,你覺得我這帝王,當的如何?”
墨軒逍遙逞強笑笑:
“你是九五至尊,是大帝,自然不該有人忤逆,造反乃帝王之家罪大惡極,赈災治民擴充國土,起兵征戰四方自是理所應當,我無話可說。”
澤沐然意味不明的眉眼含笑,看着墨軒逍遙半晌,用尾巴圈在他坐在地上那一片:
“畫地為牢。”
墨軒逍遙愣了一下,他很快意識到澤沐然在嘲諷他,但是他不明白這句話什意思?他回答的難道不好嗎?為何成了畫地為牢?
澤沐然展羽,用羽翼揉了揉墨軒逍遙的頭,墨軒逍遙覺得很重,也伸手去擋。
澤沐然順勢斜着倒下來靠着墨軒逍遙,墨軒逍遙無語,隻是有些膽怯的坐定這才沒被壓倒。
澤沐然用翅膀摟着人,撒嬌似的蹭了蹭,尾尖輕輕拍着地面。墨軒逍遙懂了,澤沐然其實很開心,他就想聽他這樣答,他現在心裡歡喜得緊。
澤沐然笑的燦爛:
“說實話,你也覺得我是賢君吧,别看我剛繼位的時候那些老東西破口大罵,朝局穩定國泰民安,我說要退位的時候他們都哭天搶地求着我不讓我退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