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追上去他會與我吵,不管他最多鬧别扭,不必去,叫他一個人待着,反正還會回來的。”
澤沐然這般說,其他人也不好離席,衆人又坐着吃了會,澤沐然也松了尾巴起身:
“我乏了,你們吃吧。”
澤沐然起身,對彩紫蘇道:
“叫新來的睡你的床,你和淩霜睡一個,他回來叫我。”
澤沐然回了房間,掩了門,衆人也很快下了桌,手腳很輕的收拾了,并不言語。
悠然跑去找淩霜,但是卻沒有找到,彩紫蘇與墨軒扶蘇還有崔德義也是如此,淩霜不知去了何處。
彩紫蘇搖頭:
“唉,他要是躲我們,我們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今日我看還是算了,天色漸晚,他應當會回去歇息。”
衆人隻好散了回去,淩霜當晚并未回去,彩紫蘇回去的時候,澤沐然已經不在了,屋子裡隻有那兩位弟子,也都躺在他床上休息了,大概是澤沐然讓的吧。
彩紫蘇躺在淩霜的床上,他的東西都被人收拾過來放在淩霜這邊床榻上,看起來是澤沐然幹的。
因為彩紫蘇覺得,隻有他才可能肆無忌憚将其随意丢在在床榻上,如果是弟子會放在桌案上。
被子可能都換過新的,雖然是一樣的弟子标配,但完全沒有澤沐然又或是淩霜的味道。可明明屋子還是那一間屋子,彩紫蘇卻怎麼都睡不着。
淩霜一夜都沒有回來,澤沐然次日清晨就在院内坐着,他問:
“淩霜回來沒有。”
彩紫蘇搖頭,澤沐然就招手叫他一同去方長老那。
澤沐然一清早就叫方長老取了昨日存的鱗甲,用錘子敲變形,又添了一堆新的,把彩紫蘇的扇子也一起放進去,裝在袋子裡,叫彩紫蘇提。
彩紫蘇才一接過就被墜的跪地,澤沐然就取出後添的鱗羽,彩紫蘇仍舊提不動。
澤沐然解釋,他送他們的鱗羽都是煉化過的,有陣法在上面,所以說重量不是真正的重量。但是破損後這東西就恢複本來的重量了,要打法器,需看他能不能習慣帶着特别重的扇子運用自如。
彩紫蘇三思後決定重一些也好,他日後修為會進展更多,他更偏向于拿本命法器作為壓箱底的手段,所以平日可以執劍,直到完全适應修為增長到适合重新執扇。
如此,也好辦,幾番測試下來,已經決定好了增減,方長老幾乎插不上手,他昨日就試了很多次,但卻根本鍛造不了。
設計的樣式已經決定好了,澤沐然的鍛造極其不合理,但卻能叫人看出很用心,并不馬虎。
墨軒家的鍛造台根本承受不住鱗甲融化的熔點,因此澤沐然是在以靈力托着的情況下來鍛造的。
整個過程極其複雜,可以用歎為觀止損耗驚人來形容。
方長老見了澤沐然的手段才知道,想要拿他的鱗羽打造什麼,需要的是澤沐然自己的力量。
澤沐然取了自己很多血用來輔助淬煉,他吹出的火息可以融化鱗甲,而尋常鍛造用的火,根本熔不掉。
最終的扇骨,成品非常驚人,澤沐然說可以幫他刻上減重的陣紋,但是一旦損壞到陣紋立刻就會恢複重量,彩紫蘇決定還是不刻,還是不取這個巧為妙。
扇面的制作就比扇骨輕巧的多,因為羽毛真實的重量也沒有特别重,而且不需要像是鱗甲那般工序繁多,十分麻煩。
整個扇子都按照彩紫蘇的習慣要求打好,扇大骨有可以鑲嵌靈石的凹槽,方長老刻了幾個大小合适的火屬靈石,風系靈石都放了進去。
扇面有絲綢一般的質感,也有鳥羽的光澤非常漂亮,完美到根本無需任何額外的花紋詩詞進行點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