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那種東西隻會束手束腳影響她戰鬥,而且你要是真想送玉镯,你要記得,直接去買開出來的上乘料子,絕對不要買成品。”
淩霜疑惑:
“這是高仿?”
澤沐然搖頭:
“不是,因為你不知道這镯子輾轉沾染過多少條人命。這種成色的镯子又不是法器,當然會在皇室又或是有錢人家的後宅之間輾轉。因此這東西在死人身上扒下來多少次是看不出來的,你可以送别人這種東西,但是不要讓悠然用這種東西。”
說到這,澤沐然伸手揉了揉淩霜垂下的頭:
“其實一件飾品沾染先主之血很正常,但我覺得這镯子來路不明就是不潔,不配給悠然那樣的人戴。你若一定要送她镯子,來問我,我帶你出去買好的料子去工匠那裡,教你如何打一套女孩家的首飾。什麼樣子的戴着舒服我都知道,至少你自己心裡清楚,那是幹幹淨淨的。”
淩霜點點頭,他完全不懂這些,但他也不想讓悠然戴那些先主不知道死了多少代的飾品,總覺得不吉利:
“我現在出關,全聽你的安排。”
澤沐然立刻把人按下:
“等一下,我話還沒說完,昨夜來找你前,我發現有三家來客被接入後山,後山長老全都去接了。看其中兩人的外貌特征,他們肯定也是墨軒家的血脈,但這些人的修為實力不是一般的高,不知隻是長老子弟,還是家主。”
淩霜問:
“那他們會是誰?也是分家嗎?”
澤沐然搖頭:
“不,他們三家都不姓墨軒,這件事情況不明,我也沒去偷聽,需要謹慎應對。你出去躲着點,盡量速去速回,近些日的羅亂讓墨軒逍遙這個家主處理,你千萬不要試圖插手露面。”
淩霜點頭,問:
“那你呢?我出去,按規矩要交房牌,我不确定是否讓守門的弟子為我行便利,這個時期,我得謹言慎行不是嗎?”
澤沐然想了想,他還是不想出去,他不想面對那些長老:
“我來的時候是叫弟子帶路,他們知道我進來。雖然房牌按照規矩不能帶出去,但你可以與他們說一聲我在這裡修煉療傷,叫他們滞留牌子,等你回來在取。”
淩霜點頭,這是一個好的借口。他隻是墨軒逍遙有意願傳位的下一任家主,現在的身份也隻是和悠然平齊,但他的出身仍舊遭人诟病。
如果他自己來實行權利破壞規矩,會有很多人說他不知好歹又或是恃寵而驕,但如果是因為澤沐然,他人的注意力就不會放在他身上。
當淩霜拿出牌子說出澤沐然在其中修煉療傷時,那弟子顯然有被吓到,小心的接過牌子收到櫃子的隐秘角落,随時等待着淩霜回來取走。
淩霜禦劍而去半路就撞見墨軒逍遙。
準确說是墨軒逍遙看見淩霜,所以追了上去:
“做什麼去?”
淩霜也停下,與墨軒逍遙說了,墨軒逍遙點點頭:
“我在柳長老那等你。”
淩霜禦劍至中庭,稍一打聽,才知悠然閉關沒多久就接了人物去了前山。
有新入中庭正在登階的弟子見狀也禦劍,被領隊的前輩攔下,質問他們做什麼。
很快他們便知曉,從中庭開始,所有弟子都不可以随禦劍飛行。
能夠禦劍飛行的隻有家主,長老。
有人不服,指着那早就不見天際的影子:
“可天上剛剛不是有人在禦劍嗎?而且我看那邊不是也有很多人禦劍,都穿着弟子服飾啊!”
很快,他們便知道,中庭不能禦劍不是鐵律,但是禦劍的弟子都是有要務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