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空振宇頓時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臉都白了,他下意識的握緊拳,目光飄忽不定,心髒更是狂跳不已。
全說對了,但是為什麼他會想是自己牽頭,怎麼看,這裡面受益最大的應該是羲和成康,為什麼他會覺得自己就是主使?
澤沐然放下扇子,雙手交疊,托着下巴笑吟吟的:
“二位家主,不知這裡最富的,是否是思空家呢?”
羲和成康點頭:
“這一點,我可以作證,思空家雖修煉不如我們,但論資産礦山賭石場最為關鍵,這一點,連我們羲和家也自愧不如。”
澤沐然似笑非笑,語氣很怪:
“礦山啊,那開采出來的是寶石,玉脈還是靈石,又或是源石?”
止行松山道:
“似乎都有,不過,前輩若願支持我們,想必無論您想要什麼,我們家主有的,都會給,我們家也有玉脈生意。”
澤沐然敲了敲桌子,突然不說話了,他約莫着時間,淩霜應該快回來了吧。
這些人是有備而來,而距離墨軒家的地界他們顯然不在一個王朝,他們是從别的王朝來的,在别的王朝紮根。
烽皇那個情況肯定不是,應該是有遠有近,所以他們為了方便,在收集好情報後,就直接把所有東西都帶上,安置在山門外。
幾人足足等了一刻鐘,他們看着澤沐然一言不發的玩杯子,不斷的給各自傳音,很快羲和成康就按捺不住尋問:
“前輩?有何不妥嗎?”
澤沐然啪的一聲用指甲彈裂瓷杯,那原本在澤沐然手中滾來滾去的瓷杯并未移位半分,就好像從未受到過沖擊慣性,直接原地裂為三瓣:
“我在等。”
墨軒逍遙難得開了口,語氣不善:
“還等什麼?這半顆内丹若要便取,難不成我還會怕你嗎?”
澤沐然看向墨軒逍遙:
“不急,等淩霜回來在談。”
那三人聞言也稍稍放松,不斷傳音商讨推測價碼是否能讓他滿意。
澤沐然很想笑,他從來不用傳音讨論要事就是因為傳音是可攔截竊聽的。
比起下一個隔音的障,阻斷聲音,沖散聲音,傳音根本不安全。
雖然在他人無法察覺的情況下攔竊聽傳音是一種較難的事,但對方似乎根本不知道并不能在修為實力過高者用傳音私議這種事,正說明他們不知道傳音是可以在不攔截的情況下竊聽的。
淩霜很快就與三個家仆一同回來,家仆們走到自家家主身旁悄聲細語。
淩霜也走到澤沐然身旁,但卻沒有說悄悄話,隻是陰沉着臉:
“看過了,都不怎樣。”
澤沐然語調微微上揚,哦?了一聲:
“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個不怎樣。”
淩霜道:
“矯揉造作,修為堪憂,一碰就碎。而且,樣貌平平,滿口穢言,毫無特色。”
澤沐然看向三人,笑眯眯的:
“你們怎麼說?”
三人臉色都不怎麼好,家仆的說法都一樣,換而言之,淩霜就是在找茬,硬是要切磋武藝把他們精心挑選的人全給撂翻了。
現在是不能讓人再來自證,淩霜打人打臉,最差的也是臉上挨了一拳,根本沒有能看的,個個氣的對淩霜破口大罵。
尤其是思空家的,打的最慘,臉根本都不能看,鼻青臉腫的。思空振宇咬牙,他這次失算了,這小子目無尊長不說,居然還這麼記仇!
澤沐然見衆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也是哈哈笑道:
“我看羲和家主也是風韻猶存啊。”
顯然不止長老,家仆都傻眼了,有那麼十幾秒,羲和成康似乎真的是在認真思考,但很快止行松山也發現了不對,他惱羞成怒:
“前輩說笑了,何必戲耍晚輩們。”
澤沐然也不戲弄他們了,而是看向淩霜:
“都是紅發赤眸?”
淩霜道:
“不是,思空家沒有幾個,最為孱弱。羲和家的好些,止行家的最為嬌氣,哭啼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