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靈力輸送大半,淩霜與蘇甯甯留下,江滿吟與墨軒逍遙去開寶庫取靈石那些。
蘇甯甯看着淩霜給澤沐然卷尾抱着上塌放好,覺得有點搞笑。不過還好,這塌是石砌的,平時能躺很多人或放很多東西,澤沐然平躺在這上面倒是不顯得擠。
淩霜一臉擔憂,突的他問蘇甯甯:
“蘇長老。”
蘇甯甯嗯?了一聲,狐疑的放下手中的碗:
“怎麼了?”
淩霜道:
“我想問問扶蘇的爹最後如何處置,不知可否方便我知曉。”
蘇甯甯看向窗外藤蘿纏繞,花開連綿,面露愁容:
“段桑延此行不會好過,這件事,到底是我們墨軒家理虧。常氏膝下無嗣,你兄長遷山,産業變更商道不通,又落座于異境人煙稀少,生意上大不從前,二人興許因此更加不合。”
“但,此事其實也怪不得你兄長,是他們要主動要留下。我們早先也有詢問,落山的位置,地界,都有門路手續擺平,他們做出選擇時,其實便知曉後果。”
淩霜點了一下頭,他明白蘇長老這話的意思,她是在說這件事常家有所割舍,雖然常家因此得了利,沒有經曆太多苦難,但他們心中其實還是有怨。
這件事怕是不可能輕易了事,扶蘇的爹雖然活着送到常家,也活不了:
“我擔心扶蘇。”
蘇甯甯也是無奈笑笑:
“他以前不總是欺負你,我之前看過一次,他那時便纏着你不放,說話和他爹一樣難聽,惹你厭煩。”
淩霜搖搖頭:
“今時不同往日,他不壞,不會害我們。”
蘇甯甯聞言看向澤沐然安睡的臉,覺得有些諷刺:
“你和你兄長真是大相徑庭。今日你沒去觀刑,你怕是不知,悠然身邊曾經的師兄師姐之間,也有人起了異心,想要置她于死地。若不是昨日有澤沐然,我是想不到,我的弟子也有人猶如妖魔鬼怪,心狠手辣,索無辜性命。”
淩霜聞言,忍不住握緊了澤沐然的手,他在想,澤沐然今日,又殺了多少人呢?而悠然又會不會因此更加讨厭澤沐然呢?悠然會不會很傷心?
蘇甯甯抿果湯,看着窗外,略有感慨:
“你的性子居然像逍遙,我還以為你跟了他那麼久,不會養出什麼天真柔情。”
淩霜略有不解,看向蘇甯甯:
“蘇長老,我以為,你不讨厭現在的我。”
蘇甯甯笑了,笑的很有韻味:
“換作以往,我自然覺得現在的你更好。可如今,我卻希望你更像你兄長一些。淩霜,你以前對我戒心可是很重的,如今,你卻開始輕信他人,拿我們當自己人了。”
淩霜愈發不解,他不明白蘇長老為什麼這樣說:
“那,蘇長老,您是壞人嗎?”
蘇甯甯起身,坐到澤沐然頭旁,伸手探了一下澤沐然的鼻息,将手指按在澤沐然的眉心,又渡了些靈力過去:
“别的我不敢說,但我肯定是個騙子,你兄長就知道,他從來不信我們這些長老。你這次就算在急,也不應該帶上我和江滿吟,你兄長并不信我們。這次,就連我們自己,也沒法在信自己。”
淩霜稍微有些懂了,可能因為世事變遷,長老們也漸漸對逐漸失控的現實而感到力不從心,開始動搖。
所以江滿吟和蘇甯甯都在他面前立下誓言,他們可能怕澤沐然醒來之後殺了他們,因為他們沒有信心做到永遠不會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