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夏佰道不理解,但他知道,如果這個不是正主,那正主肯定還會出現:
“分家家主求見於菟山君,還望家主傳達。”
說着,赤夏佰道從懷裡取出一顆珠子:
“請将此物帶給於菟山君,我們就在此等。”
然而墨軒逍遙沒有動,淩霜面色不善,他們都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到底能不能讓這些人知曉澤沐然的情況。
澤沐然如今一直都沒有醒來,而且澤沐然的關系與赤夏家非常複雜,如果這些人知曉澤沐然的情況要害他,他們根本攔不住。
墨軒逍遙沒有接,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他不敢亂接,隻是問:
“敢問前輩,可謂何事?他近些日怕是有些不便,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赤夏佰道在次沉默,因為顯然墨軒逍遙在說謊,那麼說謊就有說謊的理由,他不是傻子,不會僅靠傳言就前往墨軒家。
赤夏佰道扭頭,眺望遠方,随後看向淩霜,将那一枚珠子遞給淩霜:
“留影珠,給他看,我們可以等。”
說着,赤夏佰道對身後另一人招手,那人速速上前,取了信,對淩霜呈上。
淩霜沒接,他看着赤夏佰道:
“你們若有事相求,為何不讓我兄長的道侶前來,我兄長隻信他一個。”
赤夏佰道聞言突然有些輕蔑的冷笑了一下:
“原來你真不是他。”
赤夏佰道也猜到些許,興許是澤沐然不想見他們,這些人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那些事。
赤夏佰道接過信,把那小珠子在淩霜面前一轉,立刻出現了一道身影:
“我記得,你還有一位安姓兄長,他現在瘋了,我們需要見你兄長。”
墨軒逍遙也是面露驚駭,他看向那小珠子的留影,看模樣真的是安冥淵:
“可容我們回去商讨一下?”
赤夏佰道點頭,墨軒逍遙接過信件與那留影珠,帶着淩霜禦劍,但卻并未回澤沐然的所在之地。現在,柳長老守在澤沐然身邊,他們應該不必擔心。
墨軒逍遙打開留影珠,從頭播放,他神色凝重:
“這不像是安冥淵會做的事,留影珠可以造假嗎?”
淩霜也是蹙眉:
“拆開信看吧,我可替他看。”
信件一拆,墨軒逍遙避嫌,沒有詢問也沒有看,隻是在一遍遍看着那留影珠的内容尋找破綻。
淩霜看了信,頓時明白,赤夏塵栀并不是澤沐然的道侶,那隻是傳言,他們二人關系不可能好到相互信任。
剛剛,赤夏佰道把他當成了澤沐然,可能是以為他變換形态演戲試探他們,結果他那句話太天真,所以對方立刻明白他不是澤沐然。
而且,赤夏家提到之前暗殺一事緻歉,所以赤夏家想殺鴟於附離不止一兩次。
墨軒逍遙将留影珠遞給淩霜,他不知道這次要如何應對,因為很多事他完全都不知情:
“我看不出來,他們之間是敵是友?”
淩霜把信遞給墨軒逍遙:
“我想,爹也可以看,我兄長信得過爹。”
墨軒逍遙看了信,更愁了:
“怎麼辦?如果他們是演戲來騙我們呢?我想象不到怎麼瞞過他們,說謊能行嗎?”
淩霜也面露難色,因為信的内容來看赤夏家的确是來求澤沐然出手的,可内容很含糊,他們根本不懂這件事那件事具體是說的什麼。
換而言之,這信是明白之人才能懂得,就算給别人看,也是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