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時間差不多,澤沐然肯定還會再送新人供淩霜修煉,他隻是一個供于淩霜修煉的消耗品罷了。
淩霜很快推門而入,窗戶欠着一道縫隙,赤夏塵栀呼吸之間,有霧氣顯現,反觀淩霜,就沒有。
淩霜把澤沐然給的納戒摘下,取出裡面的東西,一大堆瓶瓶罐罐,上面都挂着紅繩,有信箋,裡面都有内容。
淩霜一個個細細看去,發現背面的内容幾乎都是一樣的,無論他拿那一瓶,背面都有叮囑他不要一次性把人治好。
話雖如此,淩霜看着這些藥的用法,也是沒了脾氣。
澤沐然對于塵栀的傷勢還是很上心的,雖然塵栀是什麼三毒聖體,非常耐藥,但是澤沐然給他的這些,都是針對塵栀的體質而煉。
淩霜掀開那薄被,以内力溫人,小心翼翼的對照内容,将藥用在不同的傷口上。
淩霜當然不聽澤沐然的話,并沒有過多憐惜那些藥物,稍微多用了些,塵栀的傷也好的飛快。
塵栀隻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人,淩霜小心的捧起他的手,脫掉他手上的納戒放在桌子上,先是用熱毛巾擦幹血污,在一點點的用毛刷沾藥給他擦。
塵栀看着淩霜手中的寶瓶,想的卻是暴殄天物。
顯然,淩霜一點都不懂他到底在用什麼,那些寶瓶極為珍貴,出自赤夏家傑出的煉器師。有收元納氣之效,他如今用的那些藥液,也都是極品中的極品。
淩霜好像不知節省的富家子弟,在他一個爐鼎身上下這麼大功夫,就算不給他用多少藥,給他半個月時間自行調養,他也能起來做事的。
話雖如此,塵栀也沒有要為淩霜節省的道理。畢竟,疼就是疼,早些恢複,他也能少受些苦,等淩霜開始用他修煉,他要受的苦,承的痛,還有更多。
簡單擦洗,上了一遍藥,折騰了許久才好,淩霜便收了東西出去,知道:
“我晚些再來看你,你歇息吧。”
屋内添了新炭,燒的很旺,人才走,塵栀便掀了被子坐起來打坐。
雖然,他在繼承族長之位前才開始修煉三毒沒多久,但是功法他都是記得的。
澤沐然的藥很好,塵栀在想,興許隻用這一次藥,皮外傷就會好的七七八八。
隻是,他還有内傷,一直都有,是在除姓之前留下的。
塵栀動了動手,他還是不适應,再生的手腳總是有些控制不了,他現在起個身都要花費好大的力氣,就像是新生兒蹒跚學步一般。
肌肉記憶一點都沒有,這好像是那秘法的作用,被強行奪走的,還有他記憶中娴熟修煉後的習慣。
塵栀很快重新躺下,他摸着被血暈染的棉被,很快睡去。
在醒來時,赤夏塵栀心中暗驚,他不知道自己居然睡死過去,如今屋子裡已經回來了人,還是兩個。
赤夏塵栀沒有睜眼,屋内隻有翻閱書籍的聲音,很快他聽到一女子小聲道:
“我餓了,這碗餃子都熱幾次了,幹脆給我吃好不好,你一會再去煮給他吃好了。”
淩霜嗯了一聲,翻看書頁:
“我知道你不餓,今晚你沒少吃,現在還撐着吧。”
悠然撇撇嘴:
“你知道還不吃,我看你今天根本沒心思吃東西,你不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