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九霄撿起散落一地的乳.白色衣袍,一件件認真疊好放到旁邊。他的衣領讓雲漣扯的亂七八糟,胸.口露出大片肌.肉,随着呼吸高低起伏,額頭、頸肩、後背全是細密的汗珠。
雲漣也好不到哪裡去,他雙手被淩九霄用發帶捆緊,掙紮間,白玉似的手腕.勒.出了淡淡紅痕。
“哈……嗯熱,難受。”淩九霄的靈力滾過經脈時,雲漣感覺血液都跟着沸騰、翻滾,心火焚燒着他的理智,雲漣扭着手腕想去撓心口。
淩九霄單手握緊他的手腕,“再撓就見血了,忍着點,靈力可以打通經脈、修複魂體,再忍一會兒。”
“燙……”
淩九霄從背後環住雲漣,左手拇指按揉臍下關元穴,右手捂住丹田處,靈力緩慢又無法抗拒的進入雲漣體内。
“嗚。”雲漣在淩九霄掌中.發.抖,整個人顫顫巍巍抖得不成樣子。
“少主,好難受。”
雲漣後仰,後背貼着淩九霄的胸口,努力汲取涼意。源源不斷的靈力自丹田湧入體内,沿經脈流動撫平那股燥意。
雲漣氣血漸漸平息,一次靈修折騰到了日中才結束。摟在腰間的手還在不停輸送靈力,淩九霄頭擱在他肩膀上,雲漣這才後知後覺身後的胸膛有些過于涼了。
“停下吧,已經不難受了。”雲漣推開腰間的手,“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舊傷未愈,無事。”淩九霄右手将雲漣雙手攏在掌心,左手三下五除二的解開了發帶,“本來差不多的,但沒想到你傷的這麼重。”
他不說雲漣也清楚,畢竟是他一手造下的孽,他隻是沒料到淩九霄新傷未愈、舊傷複發還硬要來幫他療傷,甚至不惜加重傷勢……
真的是因為怕影響使用嗎?
雲漣片刻恍神,指尖快速亮了一下,他猝然清醒,雙手猛地握緊成拳,金光一閃而過。不行,自己擁有神力之事絕對不能為人知曉!
瘋了,他怕是瘋了!假使今日他因為幫淩九霄而動用神力,來日淩九霄一旦發現,自己就隻能殺他滅口,因為幫淩九霄治傷而暴露神力,最後再因神力殺了他,得不償失。
後腦處突然抽痛,雲漣咬牙忍着,“少主,我去尋醫修過來。”話音剛落,他不顧淩九霄的阻攔,急匆匆走了。
神力。
複蘇萬物的神力。
在他身上怎麼就成了見不得光的催命符?
雲漣尋到湛玉,說到“靈修”時湛玉拍案而起,臉上怒意夾雜着急切,步履生風的離開,也不管雲漣還面色慘白的站在那兒。
雲漣扶着牆,體内神力翻滾不止。澎湃的神力無法随心控制,時不時影響神智緻使頭痛欲裂,痛的次數多了也間接加深了他的失心瘋。
擁有神力的人注定無欲無心,可人非草木。
孰能不被世間凡俗所動。
湛玉擔心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特意喊上了季離。
湛玉忙前忙後的紮針,輸送靈力。
季離興緻勃勃的拿起乳.白色的衣物,翻來覆去看了個遍,嘴咧到耳根,“哥,能耐啊。”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還以為你多正經呢?露天席地,白日宣.淫,玩的過瘾嗎?”
淩九霄煩燥,“滾。”
季離被罵了反而更來勁,“這衣服的顔色、款式可都是你喜歡的,腰封……他腰可真夠細的,人證物證俱在,你就狡辯吧,哎,狡辯。”
“表哥,你玩的還挺花。”季離一屁股坐在淩九霄身前,“不過雙修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在淩九霄開口前,湛玉嫌棄的剜了一眼季離,罵道:“你腦子裡除了雙修還有什麼!滾過來接手。”
季離縮頭縮腦的滾過去,接替湛玉為淩九霄輸送靈力,靈力湧入的瞬間,季離失聲道:“你做什麼用這麼多靈力?”
湛玉指責淩九霄:“你自己傷好沒好你不知道?這下行了,你跟他靈修,他倒是養好了,你這一身靈力虧空怎麼辦?”
季離不可置信道:“靈修治傷用這麼多?你是讓雲漣死而複生了嗎?!”
淩九霄被他倆吵的頭疼,無奈解釋,“我不過靈力虧空,養一陣就好,但他是爐鼎又體弱,虛不受補,傷了元氣養上三年也養不回去。”
“更何況他将十大秘陣教予我,此次靈修就當報他傳授之恩。”
“神女的十大秘陣?!”季離覺得不可思議,“他真打算跟魔宗決裂啊?”
湛玉也覺得不對勁,“陣法會不會有誤?”
淩九霄沉默一會兒,道:“陣法我都研究過了,有沒有改動不清楚,但總的大框架是對的。”
“小師叔,雲漣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季離摸着下巴,十大秘陣多厲害他沒準數,但他知道一個次于它的十二都天門陣就能困住他。七十二護法之首的魔宗二公子背叛魔宗了?這可一點都不好笑。
湛玉睨他,季離又像個鹌鹑似的縮回去,不忿道:“我的意思是雲漣這投誠的手筆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