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将軍如此厭惡我,那為何還不與我和離?」
類秋穎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反問,問得一愣,随即惱羞成怒地說道:「本孤容!你不要得寸進尺!」
本孤容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類秋穎,我得寸進尺?到底是誰得寸進尺?當初是誰信誓旦旦地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又是誰要背信棄義,迎娶平妻?」
類秋穎被她這番話刺痛了心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無力反駁。
「怎麼?無話可說了?是害怕失去我父親麾下舊部支持吧?」本孤容步步緊逼,逼得類秋穎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抵住牆壁,退無可退。
本孤容精緻的臉上滿是嘲諷,語氣冰冷刺骨,「類秋穎,你真無恥!」
類秋穎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着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地說道:「本孤容,我不想再與你争辯,我隻問你一句,你到底,讓不讓藍神醫給祖母治病?」
本孤容輕笑一聲,語氣裡滿是不屑:「類秋穎,你弄錯了,我可不是你的下屬,沒有義務事事都聽你的。祖母的病,自然有府裡人操心。」
「你!」類秋穎氣得渾身發抖,指着本孤容的鼻子,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溫婉賢淑的本孤容,竟會變得如此伶牙俐齒,咄咄逼人。
「怎麼?将軍這是要動手打人嗎?」本孤容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沒有一絲懼怕,反而帶着幾分挑釁。
類秋穎的手僵在半空中,最終無力地垂了下來。他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用強硬的手段逼迫本孤容就範。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沉聲說道:「本孤容,我最後再說一遍,隻要你答應讓藍神醫給祖母治病,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
「否則怎樣?」本孤容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你要休了我?」
類秋穎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不錯!如果你再執迷不悟,那就别怪我無情!」
本孤容聞言,非但沒有露出絲毫的驚慌失措,反而輕笑出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呵,休妻?類秋穎,你敢嗎?」本孤容冷冷地看着他,眼中的寒意越來越濃。
「好,很好!」本孤容鼓了鼓掌,語氣冰冷刺骨,「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我答應你。」
本孤容的主張一向是,隻和離不休妻。但是皇帝的旨意一直沒有下來,本孤容得做好兩手準備。目前這個狀況,靠自己實現和離不現實,不如答應類秋穎休妻,最壞的情況是會損失很多的嫁妝,也總比繼續呆在這個虎狼窩的好,當斷則斷。
類秋穎顯然沒料到這次自己提議休妻,本孤容會答應得如此幹脆,一時之間竟愣在了原地。
「怎麼?将軍這是後悔了?」本孤容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你……」類秋穎氣得臉色鐵青,卻無力反駁。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本孤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你當着兩家族長和媒人的面,正式地休妻!」
類秋穎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原本隻是想吓唬吓唬本孤容,讓她乖乖就範,根本沒想過要真的休了她。
畢竟,休妻可不是一件小事,一旦傳出去,他的名聲就全毀了。
「怎麼?将軍這是不願意?」本孤容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心中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也罷,既然将軍如此不舍,那休妻之事,就當我沒說過吧。」
「等等!」類秋穎連忙叫住她,最終還是咬牙答應了她的要求,
「好,我答應你!明日午時,我會讓媒人帶着休書,到府上。」
「一言為定!」本孤容看着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希望将軍說到做到,莫要食言!」
類秋穎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琴海居。
「小姐,您真的要休書嗎?」類秋穎走後,白嬷嬷擔憂地問道。
「嬷嬷,您放心,我心裡有數。」本孤容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