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子蘭聞言大喜,連忙說道:「本将軍放心,在下絕無怨言!」
兩人來到校場中央,相對而立。
廖子蘭拔出佩劍,指着本孤容,傲慢地說道:「本将軍,請吧!」
本孤容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取下背後的暴雨梨花白杆槍。
「廖钤轄,得罪了!」
話音未落,本孤容身形一閃,手中長槍如白龍出水,直刺廖子蘭面門。
廖子蘭沒想到本孤容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連忙舉劍格擋。
隻聽「铛」的一聲巨響,廖子蘭手中的長劍竟然被震飛了出去,虎口也被震得發麻。
她心中大駭,還沒來得及反應,本孤容的長槍已經再次襲來,直指她的咽喉。
廖子蘭吓得魂飛魄散,連忙後退,堪堪躲過了這緻命一擊。
本孤容卻并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收槍而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廖钤轄,承讓了。」
廖子蘭臉色鐵青,羞憤交加。
她本想借此機會羞辱本孤容,卻沒想到反被本孤容戲耍了一番,顔面盡失。
周圍的士兵們也鴉雀無聲,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着本孤容,眼中充滿了敬畏。
此事很快傳到了寒曦王厲芮霜的耳中。
厲芮霜得知後,隻是淡淡一笑,「廖子蘭,真是不自量力。」
當夜,廖子蘭在回府的路上,突然遭到一群蒙面人的襲擊。
那些蒙面人下手極狠,招招緻命,專攻她的下盤。
廖子蘭雖然也有些武藝,但在這些訓練有素的蒙面人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不到片刻,廖子蘭的雙腿就被打斷了,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那些蒙面人得手後,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第二天,廖子蘭被打斷雙腿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皇城。
有人說是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也有人說是她咎由自取,遭了報應。
還有人說是本孤容暗中指使人幹的,因為廖子蘭在校場上羞辱了本孤容,本孤容懷恨在心,這才派人報複。
一時間,各種流言蜚語甚嚣塵上,本孤容「夜叉」的名号也越傳越廣。
。。。。。。
宣化十年伊始,景國皇城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
大朝會上,鮮安帝厲芮安端坐龍椅,接受百官朝賀。例行公事完畢,氣氛卻微妙起來。
「陛下,今年乃恩科之年,臣以為科舉之事應盡早提上日程。」
吏部尚書宗菡梅(女乾元)出列奏道,她眼角餘光掃過一旁巍然不動的禮部尚書廖安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往年科舉都由禮部主理,今年他自然也胸有成竹,等着皇帝下旨。誰知宗菡梅卻搶先一步,這讓他心中頗為不快。
「宗尚書所言極是。」
一位老臣出列附議,「隻是,科舉之事繁瑣複雜,需得一位精明強幹、經驗豐富的大臣來主持大局。臣以為,宗尚書德高望重,才幹出衆,是不二人選。」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不少官員的贊同。吏部掌管官員升遷,如今科舉在即,誰不想巴結讨好吏部尚書?
廖安吉臉色一沉,終于忍不住站了出來,「諸位大人此言差矣。科舉乃禮部職責,自古以來皆是如此,怎能随意更改?」
「廖尚書,此一時彼一時也。」
另一位官員陰陽怪氣地說道,「如今禮部事務繁忙,寒曦王殿下又在禮部身兼要職,廖尚書定是要花心思引導王爺處理政務。宗尚書則不同,她經驗豐富,必能将此事辦得妥妥當當。」
這番話看似為廖安吉解圍,實則是在暗諷寒曦王屍位素餐,不堪大用。
廖安吉氣得臉色鐵青,卻又不好發作。
「諸位愛卿所言,朕都已知曉。」
鮮安帝淡淡開口,目光掃過底下争論不休的衆臣,最終落在了寒曦王厲芮霜身上,「皇妹,你意下如何?」
厲芮霜上前一步,拱手道:「臣妹以為,科舉之事事關重大,不可輕忽。無論是吏部還是禮部,隻要能選賢任能,為國舉才,便是好的。」
厲芮霜這番話滴水不漏,既沒有得罪任何一方,又巧妙地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皇妹所言甚是。」
鮮安帝點點頭,「朕意已決,此次科舉由吏部和禮部共同主理,宗尚書和廖尚書共同負責,務必做到公平公正,選拔出真正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