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距離極近,呼吸可聞。
本孤容心中一驚,本能地想要掙脫,卻被他牢牢禁锢。
「本将軍,你真的就如此鐵石心腸?」年如安的聲音低沉沙啞,帶着一絲危險的氣息。
本孤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她猛地擡起手,一巴掌甩在年如安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書房裡顯得格外刺耳。
年如安被打得一愣,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他捂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本孤容。
本孤容甩開他的手,冷聲道:「年将軍,自重!」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書房。
年如安站在原地,看着本孤容離去的背影,眼神複雜難辨。
他摸了摸被打的臉頰,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有意思,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隻是個開始。此後,年如安似乎找到了新的樂趣,總是「不經意」地制造和本孤容一起工作的機會。一會兒是探讨卓川的防務,一會兒是巡視城防,一會兒又是商議練兵之策。
本孤容心中煩躁,卻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絕。
畢竟,年如安是卓川郡的總兵,這些事情确實在他的職責範圍内。
本孤容隻能強忍着不耐煩,配合他完成各項工作。
「本将軍,你看這城牆的防禦如何?」年如安指着城牆上的一處缺口,問道。
本孤容順着他的手指看去,眉頭微蹙:「此處确實需要加固,否則容易被敵軍攻破。」
「英雄所見略同。」
年如安笑着附和道,眼神卻落在本孤容的側臉上,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本孤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連忙轉移話題:「年将軍,我們還是繼續巡視吧。」
「好。」
年如安應了一聲,跟在她身後,目光始終追随着她的身影。
就連本孤容帶坤澤小隊清理附近流匪這種小事,年如安也要跟着去,美其名曰「保護下屬的安全」。
「年将軍,不過是一些小毛賊,何須你親自出馬?」本孤容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
「本将軍的安全,自然是重中之重。」
年如安一本正經地回答,眼神卻在她身上來回打量,帶着一絲戲谑。
本孤容懶得理他,翻身上馬,帶着隊伍出發了。
年如安也緊随其後,騎着他的棗紅色戰馬,不遠不近地跟着。
「駕!」本孤容一揮馬鞭,□□的白馬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年如安見狀,也連忙催動戰馬追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在山間小路上疾馳,卷起陣陣塵土。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喊殺聲。
「有埋伏!」
本孤容心中一驚,連忙勒住缰繩,同時拔出暴雨梨花白杆槍,警惕地注視着前方。
隻見一群黑衣人從樹林中竄出,手持刀劍,向他們沖了過來。
「保護本将軍!」
年如安大喝一聲,也拔出佩劍,加入了戰鬥。
本孤容的暴雨梨花白杆槍舞得虎虎生風,槍尖寒光閃爍,每一次揮舞都帶走一條人命。
年如安的劍法也十分淩厲,劍光如虹,殺氣騰騰。
兩人配合默契,很快便将黑衣人擊退。
「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活着回去。」本孤容語氣冰冷,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本将軍,你沒事吧?」年如安關切地問道。
本孤容搖了搖頭:「我沒事。隻是……」
她突然臉色一變,捂住胸口,身體搖搖欲墜。
「本将軍!」年如安見狀,連忙上前扶住她,「你怎麼了?」
本孤容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我……我中毒了……」
年如安眼疾手快,一把摟住快要滑落的本孤容。
本孤容無力地靠在年如安懷裡,呼吸急促,臉色愈發蒼白。年如安眉頭緊鎖,探了探她的脈搏,臉色也跟着一變:「這毒……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