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文成讓附庸官員便借此機會,不斷向皇帝進言,說年文俨年事已高,身體又不好,已經不适合繼續擔任武衛軍都指揮使一職,建議皇帝另選賢能。
同時,宗菡梅在吏部也受到了排擠。一些重要的職位和任命,都被堯文成的人掌控。
鮮安帝将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暗自歎息。堯家,終究是走錯了路。
皇宮禦書房内,鮮安帝正與厲芮霜密談。
「霜兒,你做的很好,這一步棋走的妙!」鮮安帝贊賞地看着厲芮霜,眼中滿是欣慰。
厲芮霜微微一笑,「皇兄謬贊了,臣妹隻是略施小計,讓堯家露出狐狸尾巴罷了。」
「堯家這顆毒瘤,朕早就想除了,隻是礙于大皇子,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時機。」
鮮安帝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如今看來,他們已經不滿足于富家翁的生活,開始觊觎朕的江山了。」
厲芮霜眼中閃過一絲冷芒,「皇兄放心,臣妹定會将堯家連根拔起,絕不留後患!」
「朕相信你。」
鮮安帝拍了拍厲芮霜的肩膀,「隻是,這朝中還有不少堯家的黨羽,你要小心行事,切勿操之過急。」
「臣妹明白。」
厲芮霜點頭應道。
鮮安帝沉思片刻,又道:「朕打算裝病,并隻出一道口谕,将朝政暫時交由你處理,一來可以刺激堯家,二來也可以讓你積累經驗,為将來……」
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厲芮霜明白他的意思。
「臣妹定不負皇兄厚望!」厲芮霜鄭重地說道。
是夜,皇宮内傳出消息,皇上突感不适,卧床不起。
翌日清晨,金色的陽光灑在皇宮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宮門外,早朝的官員們正襟危坐,竊竊私語,氣氛凝重。
誰都知道,皇帝昨夜突感不适,今日的早朝,恐怕不會太平。
果然,李德福尖細的嗓音打破了沉寂:「皇上口谕,今日身體不适,暫由寒曦王厲芮霜監國,處理朝政。衆卿有事啟奏,可禀于寒曦王。」
此言一出,朝堂上頓時炸開了鍋。監國?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
堯文成眼皮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下意識地看向年文俨,卻見對方老神在在地捋着胡須,仿佛事不關己。這老狐狸,又在裝!
「來人!」
堯文成厲聲喚道,語氣中帶着一絲顫抖。
一個年輕的坤澤宮女連忙走了進來,低眉順眼地候在一旁。
「去,給堯妃娘娘遞個消息,就說……就說本官想見她。」
宮女匆匆離去,堯文成的心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皇帝這突如其來的「不适」,來得太蹊跷了。
她用力掐了掐掌心,尖銳的指甲嵌進肉裡,帶來一陣刺痛,卻也讓她混亂的思緒稍稍安定了些。
堯文成在官場浸淫多年,深知信息的重要性。
堯文成知道皇帝這些年一直病着,後宮也多年未有新出生的皇嗣,但無人知道皇帝真正的病情。
堯文成需要盡快弄清楚皇帝的真實情況,以及這道口谕的真僞。
而她那在後宮的坤澤兒子堯妃,無疑是她獲取信息的最佳渠道。
不多時,那宮女便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臉色煞白,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大…大人,娘娘有請」
與此同時,後宮之中,堯妃正焦急地來回踱步。
「母元怎麼還不來?這都什麼時候了!」她心煩意亂地扯着手中的絲帕,精緻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臉上的焦慮。
皇帝病倒的消息,讓她如坐針氈。
她深知,自己和兒子如今的榮華富貴,全系于皇帝一身。
若是皇帝有個萬一,那他們…...後果不堪設想!
「娘娘,大人來了!」一個宮女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打斷了堯妃的思緒。
「快,快請母元進來!」堯妃連忙說道,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堯文成快步走進了寝宮,臉上帶着掩飾不住的焦急:「娘娘,皇上到底怎麼樣了?這病來得蹊跷,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