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我的幾個心腹幕僚都叫來,我有要事相商!」
「是,大人。」
不多時,幾個幕僚便聚集在堯文成的書房裡。
堯文成将今日早朝的情況和他們詳細地說了一遍,然後焦急地問道:「如今之計,我們該如何是好?」
一個幕僚沉吟片刻,說道:「大人,依屬下之見,我們現在隻有兩條路可走。」
「哪兩條路?」堯文成急切地問道。
「第一,放棄大皇子,向寒曦王和年家示好,争取保全堯家。」
「放屁!」
堯文成怒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為了扶持大皇子登基,我們堯家已經準備了這麼多年,一旦錯過這次機會,堯家怕是要沉寂百年!你讓我怎麼甘心?再說,就算我們現在示好,寒曦王和年家也未必會放過我們!」
「那…...第二條路呢?」
另一個幕僚小心翼翼地問道。
「第二,就算皇帝病重是寒曦王的計謀,但那口谕到底是少了憑證。我們可以将計就計,以‘清君側’的名義,起兵對抗寒曦王!」
堯文成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
她深知這條路兇險萬分,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但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堯文成咬了咬牙,說道,「讓我想想」
起兵對抗寒曦王這條路,對于堯家來說,到底是過于兇險了。
幾個幕僚面面相觑,心中都有些忐忑。
幾日後,一封加急奏報打破了朝堂的平靜。
奏報遞上鮮安帝禦案的那一刻,朝堂之上仿佛凝滞了一瞬。
寶昌國二十萬大軍壓境,這消息如同驚雷炸響,震得文武百官面色齊變。
蕭天藍的告急文書更是雪上加霜,字裡行間透露出嘉甯關的危急形勢。
寶昌,這個與景國有着累世宿怨的國家,再次露出了獠牙。
厲芮霜一身紫色蟒袍,神色冷峻,目光掃過底下衆人,沉聲道:「諸位愛卿有何良策?」
「寶昌國此次來勢洶洶,二十萬大軍壓境,絕非小事!臣以為,當務之急是立刻派兵增援嘉甯關,務必将敵軍阻擋在國門之外!」兵部尚書堯文成率先打破了沉默,語氣沉重地說道。堯文成緊盯着厲芮霜,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然而厲芮霜神色如常,仿佛事不關己。
「兵部尚書所言極是,隻是不知,誰可擔此重任?」她語氣平淡,卻将難題抛回給了堯文成。
堯文成暗自咬牙,她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寒曦王殿下骁勇善戰,威名遠揚,此次寶昌來犯,非殿下不可!」
朝堂上頓時議論紛紛,有人附和,有人觀望。
厲芮霜微微一笑,不急不緩地開口:「堯尚書謬贊了,本王雖略通兵法,但久疏戰陣,恐怕難當大任。況且,皇城防務也離不開本王。」
說罷,她目光掃過衆人,最終落在了年文俨身上,說道:「年大司馬久經沙場,戰功赫赫,雖有舊疾在身,但隻是領兵支援,大司馬當無礙」
年文俨出列,躬身領命:「臣領旨!」
堯文成見狀,心中暗恨,卻也無可奈何。她本想借此機會除掉厲芮霜,卻沒想到反被她将了一軍。
散朝之後,堯文成的幕僚立刻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大人,這次我們錯失良機啊!」
「住口!」
堯文成怒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你們懂什麼?如今朝中局勢未明,皇帝病重,寒曦王又虎視眈眈,我們萬萬不可輕舉妄動!」
「可是大人,如今寶昌國大軍壓境,正是我們的大好時機啊!」另一個幕僚急切地說道。
「哼,若是丢了性命,還談什麼建功立業?」
堯文成冷哼一聲,「你們都給我記住,我們堯家能否崛起,全系于大皇子一人,而大皇子的前途,又系于皇帝的安危。如今皇帝病重,我們必須小心謹慎,萬萬不可有任何差池!」
衆幕僚聞言,皆是沉默不語。
堯文成在書房裡來回踱步,心中焦慮不安。
她深知,如今的局勢對她和堯家都極為不利。
皇帝病重,生死未蔔,而寒曦王厲芮霜卻趁機掌控了朝政,這對她未來扶持大皇子登基的計劃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堯文成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