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沈初漓的首肯後,司機帶着陳歲禾往公司駛去。
她剛一下車,就有面容姣好的秘書小姐姐迎了上來。
刷了卡,秘書帶她上了專屬電梯。
一路上秘書都很健談,簡直稱得上是有問必答,而且一直在給沈初漓說好話,聽的陳歲禾差點被洗腦。
“那……她今天,有什麼,特别的,地方嗎?”陳歲禾試探着問道。
秘書幫她推開辦公室的門,愣了一下,而後又像是想起什麼,掩着唇笑起來:“沈總今天脖子上大大咧咧的露着許多吻痕和牙印,說是她調皮的愛人留下的。”
“您先稍等,沈總開完會馬上過來。”帶着陳歲禾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坐下,秘書叮囑幾句後離開。
她說了什麼陳歲禾轟鳴的耳朵根本沒聽清,腦海裡一直盤旋着愛人兩字。
啊啊啊啊!
她捂住通紅的臉頰,佝偻起身子無聲尖叫着:沈初漓怎麼這麼、這麼、這麼不知羞!
什麼愛人,都是博弈的小招數罷了!
陳歲禾将心裡那些悸動壓下,給自己洗腦。
臉上的溫度漸漸退卻,陳歲禾取下肩膀上的背包,好奇的打量着這件冰冷的辦公室。
和家裡之前一樣,都是及其冷硬的黑白灰配色,唯一一點耀眼的顔色,便是電腦旁一盆肉嘟嘟的綠色多肉,一看就是被主人驚喜呵護過的。
陳歲禾覺得眼熟,走過去瞧。
果不其然,就是她莫名其妙丢了好久的禾禾盆!
上個月大休那天,陳歲禾在學校門口的小攤販上買了兩株小盆栽,一盆多肉,一盆仙人球,并且起名禾禾盆和初初球。
後來有一天,禾禾盆突然離奇失蹤!
為了唯一獨苗初初球着想,陳歲禾把它移到自己的床頭上悉心照料。
等沈初漓回來時,就看着陳歲禾氣呼呼的捧着禾禾盆,一臉興師問罪的坐在老闆椅上。
沈初漓笑着走過去,把多肉盆栽從她手上拿下來,這時陳歲禾才注意到,沈初漓今天滿含心機的打扮!
看見白皙皮膚上變得青紫的吻痕和牙印,陳歲禾臉色爆紅。
原本底氣十足的問罪在嘴邊繞了一圈拐回來,最後變成,“不、不知羞。”
知道她不好意思,沈初漓故意拉大領口,将胸口的吻痕露出來:“好看嗎?”
陳歲禾眼神躲避,就是不敢往她身上瞧。
兩人中間的距離越來愈近,等快要貼上時,有人敲門進來,陳歲禾像是看到救星般看過去。
是帶她上來的秘書。
秘書看着她們,扶了扶眼鏡:“表姐,這是辦公室,那些play少玩點,明天小姨他們回來要來着開會的,不好打掃。”
說完,秘書便轉身離開,并且貼心的給她們帶上門。
“表姐?”陳歲禾小腦袋瓜有些轉不過來了:“她、你……”
“她是我媽親姐姐的女兒。”沈初漓把人抱在懷裡坐下,“明天大休,要見公婆了,害不害怕?”
陳歲禾的小腦袋瓜終于靈敏一次。
她從沈初漓懷裡掙紮出來,噔噔跑到一邊,叉起腰:“騙子、不知羞!才不要見!”
那股鬧脾氣的勁兒格外喜人,看得沈初漓支着頭輕笑。
“那可不行啊,我已經和我父母說過了。”沈初漓笑道,“你真的不要陪我一起嗎?”
對于見沈初漓父母,根本不在陳歲禾的計劃裡。
她這個小機器人,原本隻想笨拙的給自己争口氣,後來被沈初漓帶着看了世界,因為她的幫助重新學會說話、上學。
但到這兒,她最多的妄想也隻是,假借報複的名義,偷偷的、單方面的和沈初漓相愛一場。
沈初漓那樣的人,怎麼可能不會心動呢。
見陳歲禾沉默下來,沈初漓嘴角的笑意也漸漸隐去。
半晌後,她歎息一聲:“我沒給他們說,他們這次回來是工作上的事情,不會強迫你和他們見面的,放心。”
沈初漓走過去,将她摟進懷裡:“你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逼迫你,我也是。”
兩人心照不宣的把 這件事翻篇,陳歲禾重拾笑容,磕磕絆絆的跟她說起學校趣事,沈初漓都笑着回應。
因為陳歲禾身體之前不怎麼好,沈初漓一向很上心。上午出門時就預約好了私人醫院的體檢,把工作處理好後直接帶着她去了。
每個月的體檢,陳歲禾都已經習慣了,甚至熟門熟路。
隻是今天,她卻遇上了已經被她刻意遺忘的人。
看見徐浩的那刻,陳歲禾臉上血色盡褪。
在醫院裡撞見自己之前的小情人,徐浩意外之餘還有些興奮。
有些東西,一旦沾上就不好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