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最近真的是倒黴。
網上風波未平,又接到稅務局的查訪。公司裡那麼多的賬,他怎麼知道那筆被人鑽了空子!
好不容易将稅務局送走,徐浩疲憊的長舒一口氣。
他看着手機裡有關自己高居不下的信息,不耐煩的啧了一聲。
去找03消遣一下吧。徐浩想到。
他到時,李朦剛将電腦裡的東西上傳後徹底删除,雖然不怕他查看電腦,但李朦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她臉上挂着的笑不達眼底,但動作依舊溫柔小意。
“最近網上的言論,沒影響到您吧徐少?”
她盈盈笑着,看起來弱小又易于掌控,可憐巴巴的模樣,讓徐浩心裡的煩躁撫平了幾分。
徐浩大刀闊斧的坐在沙發上,像逗寵物般沖她招招手。
李朦暗暗扯了扯手裡的西裝外套,心裡問候他八百遍,但面上還是那麼乖順的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溫順的靠進他懷中。
徐浩滿意她的識趣。
“那些事算得了什麼。”他輕佻的撫摸着她的臉頰,“賬我都能平,那些算得了什麼?不過有幾個視頻的角度,我看着有幾分熟悉啊……”
放在李朦脖頸上的手猝然收緊,命門被拿捏,李朦漲紅着臉搖頭。
好在徐浩隻是心血來潮,并沒有真的開始懷疑她。欣賞了一會兒她無力的掙紮後,才大發慈悲的将她松開。
李朦被甩到地上,捂着脖頸支着身子咳嗽喘息。
她并不意外徐浩會發難,比較有幾份視頻還是近期的,徐浩腦子再被麻痹,也還有幾分曾經的多疑。
若是徐浩今天不發難,李朦才是真的看不起他了。
發絲垂落掩蓋住她怨毒了的眼神,她暗自詛咒他早日家破人亡。
徐浩過來發了個癫便接電話離開了,李朦心裡門清他的去處,畢竟今晚可是花園的重要節日,有許多“新的花朵”們初次在花園裡盛放。
李朦頂着脖子上的手印,站在陽台上蔑視的看他的車離開後,慢悠悠的給沈初漓打了電話。
兩個小時後,位于一處隐秘的半山别墅被突然圍起來,警笛聲響徹,花園徹底亂了。
徐浩坐在傳喚室裡,他焦躁不安的交替着翹腿,手指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扣弄着,整個人神經質般坐立難安。
過了半晌,有執法人員進來,徐浩看過去。
見他們兩手空空的進來,徐浩身體一松,懶洋洋的往後一靠,略顯得意:“查出來什麼了嗎?”
執法人員并沒有理他,而是面無表情的在他對面坐下。
片刻後,有人抱着厚厚的材料進來,執法人員才将目光看向他。
明亮無比的白熾燈亮得他忍不住伸手遮住眼睛,他聽到對面的執法人員冷冰冰的說道:“徐浩,我們現在懷疑你和“花園”有聯系,請你配合調查。”
同時,李朦視頻中出現的富家子弟們,紛紛被敲響了門。
花園是灰色地帶,徐浩他們那些公子哥們心裡明了,卻不以為然。
什麼人權、什麼人身自由,在花園裡,不過都是供他們玩了的工具罷了。
是死是傷有何關系?他們願不願意,又有什麼重要的?
辦案人員被他們這些言論氣到渾身發抖,盡力維持着職業操守,繼續詢問。
徐浩不以為然的模樣,在執法人員提到陳歲禾的名字時有了反應。
“陳歲禾?”徐浩愣了一刻,而後不以為然的笑了,“她是我們企業自助的學生,本性難改,自薦到我面前。不信你可以去查,都有底的。”
他說話輕佻又散漫,話語間全是對陳歲禾的輕視,根本沒有把她當做一個人,而是一個物件般。
女警官握緊拳頭,半晌後又松開。
他們這群人都是同一個吊兒郎當的态度,根本問不出什麼有用信息。
他們像一群沒有心和感情的怪物,把别人當做娛樂的消遣,甚至毫無悔改之心不說,甚至覺得有趣。
一晚審問下來,收獲甚微,那些公子哥們像是來度假一般,絲毫沒有害怕的反應,一個二個都跷着腳,等家裡人來接他們出去。
但他們不知道,這次他們不容易出去了。
天蒙蒙亮,執法人員們将他們的口供堆在一起,試圖從中找出線索。
他們是接到匿名舉報後,直奔花園所在位置的。除去那份十分詳細的舉報郵件外,對花園并沒有太多的了解。
将大緻信息梳理了一番,他們開始複盤。
複盤時,他們對着一份份那群公子哥們的口供,除了憤怒外,找不到太多的有用信息。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