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十五還似你這般任意妄為,以咬人為樂!為師閉關這段日子,堂中事物全靠漪兒一人操持,已是辛苦萬分,你還給她添亂,說,為何咬你師姐?”
常農憂慮複燃,急欲知昨日究竟。
适才,和塵險些撲到她身上,溫迎漪上前扶住時,她亦是看見溫迎漪脖間的紅痕,聯想到她服下萬妙蝕骨丹,頓感不妙。
常農目光再次落在溫迎漪身上,細審其态。披頭散發,疲态漸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昨夜必有事發生。
雖說師祖愛人是女子,兩女相愛非奇事,隻是此事發生在溫迎漪身上不行。
一來,她受好友之托,二來,溫迎漪乃可造之材,造詣均在幾人之上,若有朝一日能将蠱毒解開,她不願回溫家,私心是想讓她繼承衣缽。
而和塵是師妹遺孤,亦由她養大,性子是嬌了些,鬼點子多,但本質不壞,且和塵還是由溫迎漪帶大,她将兩人聯系到一起,頓時面露憂色,荒謬,太荒謬了。
“我、我不過是做了夢,誤将師姐當成大肘子罷了,師傅也未免太兇了些,此次前來也是為了給師姐道歉的。”和塵小聲嘟囔,二師姐果然沒說錯,師傅的愛徒隻有大師姐一個。
“什麼?大肘子?”常農嘴角微微發顫,甚覺荒唐,問道:“為師缺你吃缺你喝了?何至這樣啃咬你師姐,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常農說着氣不打一處來,再次拉起溫迎漪的手,正欲說她。
和塵忽然出聲打斷,抱怨道:“這半年來師傅頻繁閉關,又不許我們下山搭攤看病賺錢,堂中早已沒有多少閑錢,夥食越來越差,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天天吃青菜哪裡熬得住嘛。”
常農一愣,老臉一紅,有些心虛,這時發現身旁還站着另外一人,她看了看久未出聲的步岚芳。
步岚芳正轉動腦袋,四下觀望屋内,似乎在尋找什麼,見常農目光落在她身上,忙道:“回師傅,堂中夥食葷素搭配得當,不存在夥食差的情況,許是天熱,影響了師妹食欲。”
聽到此話,常農這才滿意點了點頭,心稍安,問:“你幾位師姐吃得,為何你吃不得?”
她又撩起溫迎漪胸前的頭發,怒氣難平:“你連脖子也咬,未免也太過分了些。”
“我不是睡着了嘛,在夢裡哪知道咬的哪裡,我也納悶呢。”
和塵撇嘴,心中疑惑不比常農少,她百思不得其解,怎麼能咬到脖子上去,不自覺腦補是何姿勢才能精準咬到脖子。
也想不明白,溫迎漪不喜歡與人接觸,讓她咬一次得逞也就算了,怎麼還能讓她得逞兩次。
“你做錯事,你還有理。那是能咬的地方嗎,萬一咬到命脈,是要出人命的!”
“我都說了我做夢嘛,而且、而且一個巴掌拍不響,師傅倒不如問問師姐,為何不推開我。”和塵委屈,夢裡的事她哪能控制。
她鼓足勇氣,引常農問溫迎漪。
常農如夢初醒,也覺得和塵所言有理,轉頭問溫迎漪,“你為何不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