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雖然如她所說,已經好得差不多,但扭頭轉身時仍有餘痛。
光抹屁股,她就耗費了好些時間,後背塗抹不到,隻好亂摸一通,等抹完藥,一身細汗。
藥效也在不久後奏效,屁股和後背開始火辣辣的疼,難受得坐立難安,加上中午難受,并未吃多少,眼下肚子餓的呱呱直叫,已到飯點,卻遲遲不見有人送飯。
溫迎漪不來,連晚飯也沒人給她送,她正欲發牢騷,忽聞院中傳來動靜,她側頭凝神傾聽。
屋外,雲籬兩手各提一方食盒,方才踏入院子,便看見溫迎漪杵在院子裡,低頭整理衣物,手上還提着一方食盒。
她朝溫迎漪微微點頭,輕聲喚道:“大師姐。”
目光便從溫迎漪臉上落到她手上,見食盒僅有一個,猜到那是和塵的晚飯,又不是很确定,于是試探問:“大師姐這是?”
溫迎漪惜字如金道:“吃食。”
誰不知道是吃食啊?她想知道是給誰送的……
“嗯——給兩位師姐準備的嗎?”雲籬問完,意識到似乎有些多嘴了。
擔憂如此直白的問,會不會給溫迎漪留下不好的印象,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是獨寵和塵還是一碗水端平。
“嗯。”溫迎漪點頭。
嗯是什麼意思……兩份?
還真是一碗水端平,四師姐終是錯付了。
“哎——”雲籬輕歎一聲,随即搖了搖頭,神情略微失落。
她想起下午和塵說起溫迎漪時,那副望眼欲穿的模樣,不禁有些心疼,又忍不住想幫和塵一把。
“四師姐可是念叨了大師姐好一陣子,我還同她說,大師姐定是有事耽擱了,不然早來看望她了。”
“倒也沒有。”溫迎漪否認,她眉頭微微皺起,鼻翼微微翕動,随即輕輕捂住鼻子。
“大師姐還真是,還真是愛開玩笑……”雲籬冷得想找地方鑽進去。
“并未與你說笑,她不缺藥膏。”
“缺,怎會不缺,四師姐缺得很!”聞此言,雲籬急了,聲音不免提高了幾分。
和塵翹首以盼,就是想要溫迎漪親手制作的藥膏,而且還想把用不上的藥膏拿到山下換錢。
可溫迎漪卻說:“屋内藥膏很多,她縱是再受幾次鞭刑也用不完。”
“咦——”雲籬愣住,眼露些許詫異,随即往後退了兩步,問:“師姐莫不是長了能穿牆的千裡眼,如何知曉屋内藥膏多。”
溫迎漪并未接話,目光落在雲籬手中的食盒上,冷冷道:“四師妹那份你一并送去給二師妹屋裡,她食量大,應是吃得下。”
“……額。”雲籬啞然片刻,問道:“兩份都給二師姐嗎?”
雲籬舉起食盒,左看右看,又聽溫迎漪方才回是給兩人備兩二人備的晚飯,相當于相青青一人要吃三份,頓時有些為難,“這會不會有點多了,二師姐又不是豬,哪吃得下這麼多。”
溫迎漪面無表情,回道:“不多,吃得下。”
她頓了頓,看了眼相青青屋子的方向,聲音故意提高了幾分,道:“你和她說,幫四師妹摘抄辛苦,多吃些豬蹄補補手,若還吃不夠,明日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