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冕之在周晉澤出現的一瞬間,内心警告聲就拉滿了。
是她太弱小了嗎?這些劇情點居然沒一個能夠改變!
周晉澤釋放出信息素時,她更是臉色大變。
秦茗現在的狀态明眼人都知道不對勁,周晉澤還故意釋放出信息素來壓迫她,這到底是什麼居心?
她的直覺很準,周晉澤的準确出現,惡心粘膩的目光,以及絲毫不尊重人的舉動,都讓她意識到,周晉澤絕對是來者不善。
“滾開!”向冕之忍着等級上壓制帶來的難受,一把拉住秦茗就朝大門口跑。
期間秦茗眼眸暗了暗,眼底情緒翻湧如墨,一點兒也沒有即将進入發情期的迷離和渴求。
“想跑?”周晉澤的冷笑在身後響起,向冕之急得滿頭大汗,偏偏在這個時候,她察覺到秦茗在掙紮,似乎是不想讓她牽着手。
向冕之内心叫苦,忍不住語氣重了些:“秦茗你别亂動!”
她記得來時司機停車在哪裡,秦茗的保镖也都在外面,隻要跑出去,周晉澤再想把人帶走也不可能。
“跑什麼?”女人有些啞的嗓音響起,聽起來依然冷靜,随後向冕之隻覺得手上一緊,她被秦茗反扣住手,被迫停了下來。
“秦茗?”向冕之驚了一下,扭頭看女人,卻發現那雙鎏金琉璃珠中冷然一片。
周晉澤眸中露出喜色,大步上前,把手伸向秦茗,嘴上道:“看來秦總也明白這個低級A不可靠,還是我來幫你解脫發情期更加合适……”
他話音未落,伸出去的手一陣骨裂般的疼痛,兩個身強體壯的女Alpha不知道何時出現,其中一人正掰着他的手,将其反剪到身後。
“啊啊啊啊——”周晉澤痛叫一聲,對上了秦茗冰冷的金眸,頓時周身一寒。
“誰告訴你,我發情了?”除了臉上漫上的紅潮外,秦茗并沒有任何Omega發情的特征,她依然理智冷靜,漠然地将周晉澤的醜态收入眼内。
“怎麼可能?!”周晉澤瞳孔一縮,它告訴他的内容不是這樣的!
秦茗明明應該已經神志不清,隻要他追上來趕走向天香後,就能把人帶走為所欲為的……
“老闆。”保镖看向秦茗,等待她的定奪。
“把他帶走,去酒店那邊調監控,報警。”秦茗冷冰冰地道,随後拉着向冕之快步往外走去。
向冕之還沉浸在這瞬間的反轉中,忍不住欽佩地看着秦茗。
這就是“完美達成”掠奪者的學姐嗎?無數次完美達成快穿任務,就算失去了記憶,也不會被世界劇本所操控……
向冕之甚至懷疑起那杯酒裡到底有沒有發情誘導劑了,畢竟秦茗現在的狀态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要失去理智的樣子。
離開汀爾頓,夜風一吹,隻穿了抹胸長裙的向冕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高跟鞋磨腳,之前先有發情Alpha襲擊,後有周晉澤攔路追擊,向冕之還沒有注意到,現在劇情點幾乎都過去了,一下子就放松下來。
她看了眼自己被秦茗攥得緊緊的右手,小聲道:“秦茗,我腳疼……”
女人充耳不聞,近乎生拉硬拽地帶着她,直到邁巴赫一聲轟鳴停在她們面前,車門打開,向冕之被秦茗粗魯地推進了車内,一隻高跟鞋從腳腕上脫落,掉在了外面。
秦茗絲毫不覺,上車後将人往内擠壓,向冕之看着驟然放大的一張美人面,呼吸驟停,後知後覺地再次聞到了清冷潮濕的氣息。
是清新而淺淡的,一開始像是初雪,後來越來越肆虐,逐漸成了暴雪,幾乎要将她的呼吸盡數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