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怎麼處理?”
“先把傷了人的看管起來吧,至少在警察到來之前,不能讓人給跑了。”
“水退下去之前,想跑也跑不了吧,這個倒是不用太擔心。”
“那喪屍……不是,我是說生病的人呢?真的會咬人嗎?”
說話的人看向王連生,王連生卻一聲不吭。
發生事件的當時他也沒有在場,聽到的也不過是别人的說法而已。沒有親眼見過的事情,他不想聽風就是雨的亂說。
其他的幾個村長互相看了眼,下了決定。
“不管咬人的說法是真的還是假的,也先控制起來吧,用繩子捆起來,先觀察觀察再說。”
“大家都去找找自己村子裡的人,看看有沒有異常的,如果有類似的情況,一定不要隐瞞,把事情的嚴重性跟村民們說清楚,這是關乎大家性命的時候。”
“說得也是呢!”
“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幾個村長商量好,就招呼着自己村的村民回了分到的大殿和偏殿。
說出決定後,大多數的村民都很理解,紛紛盯緊周圍的人。
搜尋一遍之後,六七百名的村民裡,找出了十幾個臉色不對的人,全都用繩子捆了起來。
各村村長商量之後,騰出了一個偏殿,專門用來安置這些人和看顧他們的家屬。
但在捆人的過程中,又有許多出現異常的“病人”失去了神智。
即使被捆起來,依然在不停地掙紮,讓人很容易就聯想到剛才聽到的咬人傳言。
好在處置的及時,并沒有人因此受傷。
因為這些人失去理智表現出了攻擊性,所以雖然人最後都被控制住了,但恐慌的情緒依舊在寺廟裡蔓延。
但這件事情顯然不能就這麼結束。
各村的村幹部們在關人的偏殿門外,看着那些掙紮着想要攻擊别人的村民,臉色也早就都變了。
但在如今受困的情況下,也隻能扛起自己肩膀上的責任來。
再次派人出去聯系外界之後,一群人聚在大殿的角落裡一起商量解決的辦法。
本以為要過去的災難突然橫生了許多枝節,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所有出現異常狀況的人都已經集中管理起來了,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等着上面的回複吧,除此之外還有别的辦法嗎?”
“那些‘生病的人’在發病之前都有什麼前兆嗎?”
“我現在想知道的是,這種情況是隻有我們這裡出現了,還是外面都有?”
“如果外面也是這樣,那我們還能等到救援嗎?”
“現在好多人都說那些就是喪屍,如果不能盡快處理這個問題的話,好不容易維持好的秩序很快就會崩潰的!”
“先等着吧,現在還有跟外面聯系的途徑,等聯系上了之後再說。先安撫一下村民吧!”
……
剛剛做下決定,還不等他們行動,就聽到了一陣踉跄的腳步聲。
“不好了,又有人異變了!”
來人沒有降低音量,整個大殿裡的人都聽到了,一時間人心惶惶。
本以為已經控制住了已經發生異變的人就是控制住了異變,卻沒想到那隻是第一批。
蔣紅兵噌地一下站了起來,看着這個來報信的自家子侄,“在哪兒?”
來報信的人大喘着氣,“各個殿裡都有,老支書也……”
話還沒說完,蔣紅兵就沖了出去。
各村村幹部也不敢再耽誤,點了幾個親近的年輕人,跟着一起去了。
蔣紅兵到自家村子所在的大殿的時候,大殿裡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從事發開始,幾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雖然心裡并不願意相信喪屍和末日的說法,但是在行動上,越來越多的村民選擇從大殿離開,和家人一起呆在自家的車上。
而等到又有人發生異變的時候,本來留在大殿裡的人也都躲得遠遠的。
“平安叔!”
蔣紅兵一進門,就看到了在牆角躺着的人。
瘦骨嶙峋的老人面色已經發青,但是還沒有完全消失的眼珠,昭示着他還有些許的意識。
“平安叔,平安叔,你醒醒!”
蔣紅兵焦急地呼喚着,呼喚着這位為村子奉獻了大半生的老人。
身後跟來的年輕人眼眶裡已經含了淚,聲音沙啞。
“太爺爺從前天開始就不是很舒服了,他不讓我跟大家說,怕給大家添麻煩。”年輕人說着,哽咽了起來,“之前我讓太爺爺去我家車上躺一躺,他不願意,我想着在廟裡比在車裡蜷縮着睡覺舒服,就沒再勸他,誰知道我剛剛來給他送被子,就看到……就看到……”
年輕人說着,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