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ID昵稱先後紅名,這次,系統沒再放禮花,隻是單純改了他們的昵稱顔色。
此時,找到了雲在染位置的牛向前,正準備拉着周闖,一起向B區轉移,不想,一個限制遊戲時間的彈窗卻突兀地顯示在了他的界面上。
龍老闆站在她的移動終端前,像看白癡一樣看着牛向前操作的賬号,自言自語:“一次我當沒看見,還想用第二次?真以為老娘發現不了外挂?”
她氣憤地敲了敲終端的屏幕:“丸子,你的食物來了。”
屏幕上紅光閃爍,沒一會兒顯示出一個圓形笑臉:“no problem!”
很快,被系統彈窗的牛向前就發現,他的賬号被強制下線了,無論他如何按重新連接都無法上線。
與此同時,在他旁邊鼓搗外接設備的劉連德也低聲咒罵起來,牛向前原本就是來玩玩,接外挂這事,他知道早晚會被系統發現,因此被強制下線後,他倒沒有多惱火,罵了兩句就算了,沒想到劉連德比他罵得還起勁。
他一把摘下遊戲頭盔,看向正在摔着自己終端的劉連德:“怎麼哭爹喊娘的?”
劉連德掰着他自己的終端,幾下就把芯片掰了出來,他顧不上跟牛向前說話,哭喪着臉将芯片連入新的設備,可下一秒,面色頓如死灰。
“完了,全都完了。”劉連德頹廢地說,“這個破遊戲系統不僅洗了我的外挂程序,它把整個芯片都洗了,這個終端算是廢了。”
牛向前不以為意:“呵,我還以為多大點事,你再買個新的終端不就得了。要是差錢的話,哥借你。”
“不是錢的事。隊長,實話跟你說了吧,賣我外挂程序這人說肯定不會被發現,他還非要三代芯片的終端,我隻有存遊戲數據的這個是三代機——”
牛向前這下明白了,他打斷劉連德:“所以你就用了有我們遊戲數據的終端?”
劉連德靠在椅子上,聲音有氣無力:“不是我們,是我自己的訓練數據,都沒了。下次比賽前,我不知道新終端能記住多少。”
“好了,你别說了。”牛向前氣得拔下了賬号卡,咔嚓一聲給卡片掰成了兩半,“我讓我們的數據分析團隊給找找,應該能補個七七八八。”
兩人這邊的事還沒處理出一個結果,周闖的消息就發了過來。
他說他已經按照方位找到了正在爬塔的【不朽星空】,卻遲遲不見牛向前過來,一看好友列表,【鐵闆闆牛】已下線,又因為是遊戲轉播中,他不方便打語音,于是隻能給他私信。
牛向前看到了終端上的私信提示,此刻他還是掉線狀态,估計一時半刻也無法解除登錄異常情況,就算想跟他解釋清楚,也回複不了,便隻得裝作沒看見。
還在遊戲裡的周闖見私信牛向前也等不來他重新上線,又眼見着【不朽星空】馬上要爬到射程之外的高度,他頓時決定不再等了。
躲在掩體後面,架好槍,将眼睛貼到瞄準鏡上,調整放大倍數,周闖深吸了一口氣,對着向高塔頂端攀爬的身影,開了槍。
子/彈貼着雲在染的胳膊過去,帶出了一道血線。
雲在染手臂吃痛,身形晃了晃,險些沒抓穩。
她迅速向周圍看了看,目光所及之處并沒有看到什麼人影,一百多米開外倒是有些石頭和樹木,人是蹲在那裡打的她?
沒時間多想,雲在染沒有停下身形,她從原先的垂直向上爬塔,改成了斜着向上。
還有二十米左右,她就能到瞭望塔中間的“檢修平台”了。
檢修平台不大,但上面可以蹲兩個人,隻要躲到最裡面的位置,估計下面的人就打不到她了。
隻是,這種時候,誰都能看出她的目的,開槍那人,索性不再瞄準她了,專門往檢修平台附近打,讓她不敢靠近平台的位置。
雲在染很是窩火,她轉頭想丢個雷下去炸一炸對方,沒想到系統直接提示,攀爬狀态無法使用投擲物。
然後,更令人不高興的事來了,毒霧起了。
不巧的是,瞭望塔這個位置就在毒霧裡,而樹木和石塊的位置不在。
也就是說,如果雲在染現在想要存活,隻能以最快的速度下塔,并在倒計時結束之前離開毒霧區域。
而她的一系列動作,都會在對方的槍口下上演,不說是活靶子,也差不多。
令她費解的是,一般來說,沒人會主動跟一名爬塔玩家過不去,因為大家都清楚,玩家雖然能在毒霧起之前上到塔頂,但那名玩家是沒有足夠的時間從上面下來的。
也就是說,當遊戲中看到一名玩家在爬塔時,基本也就宣告了它的出局,除非是非常缺少人頭分的家夥,否則沒人會來瞭望塔附近找不痛快。
最關鍵的是,她們這一局是“秀”,根本不存在什麼人頭分不人頭分,究竟是誰這麼閑,來招惹她這個一心看風景的人?
雲在染開麥:“就是想登高看個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