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泱泱:“那你們就當我是托兒吧,我隻是在想……你們疏遠嚴汲這本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如果因為他同樣藏着太多秘密,展現在你們面前的他隻是他想讓你們看到的那種,這和你們說我與溫渺又有何分别?就像邢桉你曾經說過的,不能處了又怎麼了,還能離咋滴?你們的緣分深着呢。”
伊栀微微皺眉,看向郁泱泱:“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有關他們兩個之間的故事?”
郁泱泱靠在椅背上,抱臂解釋道:“别把我想象的那麼全能,我沒那麼全知,我不知道你們的過往,和嚴汲大人相關的事情我們這些凡人是不足以知曉的,我隻是經曆的比較多,就像你們有大道理一樣我同樣也能用自己的經驗說些什麼道理,雖然我不知道其中細節,但有一點我很清楚,你必然是與他的命運交織在一起的,不然緣何故那縷「記憶」會選擇依附在你身上,你們現在對這個答案難道有什麼定論了嗎?”
伊栀看了一眼邢桉,而邢桉手肘随意的落在膝蓋上,身體前傾,眼中情緒複雜不知道他具體到底在想些什麼。
見二人都不說話,郁泱泱忽然起身:“不用和我說什麼掏心掏肺的話,在親近的人面前你們都不大可能說出那種肉麻煽情的話,更不要說在我一個隻認識了幾天的外人面前了,不如這樣,我們用「臨海域境」最男人的方式去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吧?”
伊栀歪頭不解的問:“等等,在回答要不要接受你這個提案的問題之前,我想請問一下為什麼是「臨海域境」最男人的方式?”
郁泱泱直截了當的回答:“因為「淵月域境」的男人們大多是軟飯男,你确定要用軟飯男的方式?那你八成一輩子都找不到那個問題的答案了,而且讓我很難不懷疑邢桉的性取向,其他域境的男人暫時不做評價。”
伊栀:“……”不是,「淵月域境」的男人們那得是都拉成什麼樣了,能得到郁泱泱這樣堪稱狠毒的評價?不過說起來之前在競技場的時候,「淵月域境」派出來争奪神靈「記憶」的貌似就是個十多歲年紀不大的小女孩,而「淵月域境」的域主淵月也是一個小姑娘,難道偌大一個「淵月域境」連個能打架的男人都沒有嗎?
“等你們到了「淵月域境」就會知道我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了,那裡的大部分男人都是典型的又當又立,至于現在……”郁泱泱頓了頓,忽然指向邢桉,“你……敢和我比試一下嗎?來一場公平的對決,我能保證你能在這場比試中得到一直想要的答案。”
邢桉:“你是指現在嗎?”
郁泱泱:“當然,怎麼,難道你離開了召喚物就不行了?相信先前克爾也和你們說過「旱海域境」的尼普頓沒有E.F也能在六個M級的超能力者面前不落下風,旁人也行,你為何不行?”
伊栀:“召喚類的超能力者最引以為傲的就是他們的召喚物,失去了召喚物,他們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别。”
郁泱泱:“很多超能力者的E.F甚至都不适合戰鬥,但他們仍然擁有過人的實力,由此可見E.F并不是衡量一個人實力的決定性因素,而邢桉……想來也不是這樣的人,而我的E.F同樣不具備作戰能力,所以我們兩個決鬥并不算我恃強淩弱。”
邢桉:“你的賭注是什麼?”
郁泱泱:“神靈「記憶」。”
果然,邢桉垂眸低頭摩挲了一下手腕上的終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如你所見,我從來沒有放棄過争奪神靈「記憶」的想法,之前已經在六位域主丢過一次面子了,雖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我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失手過。
邢桉,正如「憶骸」所說的那樣沒有與神靈「記憶」相匹配的力量,最後的下場可想而知,這場戰鬥我會拼盡全力,來檢驗你究竟是否有這種力量的資格,如果你赢了我會放棄先前的想法,但如果你輸了,神靈「記憶」和你的生命都要交給我。
剝離神靈「記憶」對現階段的嚴汲大人都困難重重,身為人類的我自然不可能做的比他更好,如果想要剝離,那麼很大概率你會死。
當然如果你惜命,你可以拒絕我的戰鬥邀請,但後面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我也不确定究竟會不會對你們使用手段,這一切都是未知的。”
“……”
郁泱泱:“如何?是選擇偏安一隅還是放手一搏?”
伊栀看向郁泱泱,質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
郁泱泱勾了勾唇:“你也可以這麼理解,在「臨海域境」乃至于整個主神世界,命是最先可以被賭出去的東西。”
伊栀:“……像你嗎,我不是質疑你,我隻是在想,如果連性命都不珍惜,那這世界還有什麼值得你去珍惜的存在?”
郁泱泱:“我嗎?呵……我隻是對死亡的理解和你們不一樣罷了,如何,考慮的怎麼樣了?”
邢桉微微眯了眯眼,握緊拳頭站起身:“我接受你的挑戰,畢竟我不見得一定會輸給你不是嗎?”
郁泱泱雙手叉腰看着邢桉:“有勇氣很好,但是不自量力的勇氣隻能視作匹夫之勇。”
邢桉:“在經曆添海競技場發生的事之後,你還會這麼想嗎?我既然答應挑戰就是知道自己不會輸。”
“呵,那我開始期待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