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桉在夢裡睡的并不算太安穩,原本閉眼之前外面陽光正好,暖暖的日光照在他身上還挺舒服,在這樣好的條件下睡覺做出來的夢都是暖洋洋的。
邢桉夢到邢宙在家裡的小院子裡支起了一個燒烤架,娴熟的在上面烤各種烤串,香味彌漫在整個院子裡,看的邢桉不争氣的肚子咕咕叫。
好不容易等到邢宙烤完好幾串羊肉串已經遞給邢桉了,邢桉都準備上嘴咬烤的冒油的羊肉串了,結果下一秒從天而降的一潑水把他澆了個透心涼。
連帶着原本香噴噴的羊肉串都不香了,甚至水滴還順着羊肉串的簽子往下落,邢桉整個人都懵了,不止是整個人都濕透了甚至在這之後他居然莫名感覺到了一陣刺骨的寒意。
邢桉愣了幾秒然後猛的擡起頭,雖然被澆了個透心涼,但是此刻邢大少爺眼中燃燒着熊熊火焰。
一向脾氣挺好的小少爺此刻吼道:“哪個不長眼的倒的水,非逼我把你手折斷是嗎?”
怒氣沖沖但是淋的跟個落湯雞的小少爺對上那個把他澆的透心涼的東西,不說話了,那居然是一隻巨大的肥羊?
龐大的肥羊甚至比家裡的房子還要大,此刻兩隻前蹄扒拉着一個已經空了的水桶,睜着沒有眼珠的眼睛,兩眼無神的看着邢桉,幽幽的張嘴,詭異的說出了人類的語言:“無恥之徒,還我命來!”
邢桉:“……”不是,你有病吧?我還一口沒吃呢!還沒咬上你就讓我償命,你好歹讓我吃上一口吧?
邢桉轉頭看向邢宙,結果發現邢宙一邊扇扇子一邊已經水靈靈的吃上剛烤好的羊肉串了,邊吃邊對邢桉招招手:“加油,看好你,不就是一頭羊嘛,打完了再給你烤就是了。”
邢桉:“……”
邢桉大怒:“不是……你怎麼就水靈靈的吃上了?你是真不打算幫我了?”
邢宙一邊撸串一邊擡頭看了一眼沒有眼珠子但是好像就盯上邢桉的肥羊,無奈的搖搖頭:“我也想幫你啊,但是手上串串太多了,我得吃完。
而且看樣子這肥羊是奔着你去的,我就不管了,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
說完,卷起燒烤架上剩下的烤串跑路了,咱也不知道邢宙是怎麼做到一秒鐘就消失在原地的,反正夢境裡顯然都是不講邏輯的。
于是邢桉在原地險些爆炸,發出尖銳爆鳴:“天殺的邢宙,我要報警抓你啊!”
這是親哥哥嗎?先不說羊肉串他還一口沒吃就迎來潑天大水,這噴不了真是潑天的大水,然後就被一個瞎了眼的肉羊追着報仇。
關鍵這東西的肉他真就一口沒動全進邢宙肚子裡了,他是比窦娥還冤嗎?
然而瞎了眼的肉羊可不在乎肉到底是不是邢宙吃的,隻見它扔掉手中的水桶,以極快的速度用兩隻前蹄抓住了邢桉。
也不知道它都沒眼珠子了是如何準确的定位到邢桉的位置并把他抓起來的,但是這是夢啊,夢不需要邏輯,于是邢桉就被一頭羊抓了起來。
邢桉:“那個……我還一口沒吃呢,你看我把這串給你,就當是給你積德行善了,你看能不能把我放下來,。
畢竟我一口都沒吃呢,也不算……殺害你的罪魁禍首吧?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仇家也不應該找上我?”
等等,他為什麼要在自家院子裡和一頭羊談判上啊,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嗎?
這個時候加勒K不應該水靈靈的登場拯救自己的主人于水火,他機械呢,人呢?
肥羊湊近了邢桉,用那雙黑洞洞的眼睛……與其說是眼睛倒不如說是眼眶,死死的盯着邢桉,然後嘿嘿笑了一聲。
咱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頭羊笑的那麼恐怖好滲人,反正邢桉是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然後正當邢桉以為這肥羊不會說話了,沒想到它忽然收緊抓住他的兩隻蹄子,下一秒把他搖了起來。
突然起來的暈眩感讓邢桉整個人都懵了,他被搖的快要吐了,連忙對肥羊擺手:“别搖了快吐了,你搖出花都搖不出一串羊肉串啊,求你了要死了……”
他不會是史上混的最慘的人了吧,有朝一日也是被羊搖上了,又冷又暈,要死了,誰來救救他啊。
“别睡了!還睡還睡,再睡你就死在夢裡了。”
邢桉感覺自己被肥羊搖晃的好像已經出現了幻覺,不然這黑洞洞的羊眼睛怎麼越看越像栀總的臉,甚至他還幻聽到了栀總的聲音。
大概是還沒完全睡醒過來,邢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牛頭不對馬嘴的說:“我沒吃羊啊,别搖我了,冤有頭債有主去找邢宙,就屬他吃的最歡。”
伊栀:“??????”什麼吃羊肉串,這家夥在說些什麼?
不過感覺到再搖晃下去,邢桉怕是要把隔夜的早餐都吐出來了。
于是伊栀松開邢桉的肩膀退後一步,邢桉好不容易覺得自己不暈了,然後下一秒真覺得自己要吐了,他扶額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等到視線聚,這才看清楚了伊栀的樣子,原來剛才搖晃自己的肥羊是栀總。
至于為什麼在夢裡夢到被一桶水澆的透心涼原來是因為周圍的溫度忽然下降。
就連旁邊的玻璃上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不是難道這列車連個空調都沒有的嗎?
過了一會兒,邢桉緩過來,理智回籠才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他猛的起身看向周圍,在他睡之前還晴天明媚的外面此刻陰沉沉的,外面灰蒙蒙的,能見度非常低,而列車的速度也在逐漸提高。
這種相似的情形讓邢桉不由得想起了剛進入主神世界時的那個前置任務?不是這個世界就怎麼喜歡在列車上弄出點事故是吧?
邢桉又看向列車的牆壁上的電子屏,好好好,情景再現又一次的時速達到600公裡/小時以上,這是幹啥啊!
邢桉轉過頭發現不知何時他們這節原本空蕩蕩的列車此刻坐滿了人,搞不清楚狀況的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伊栀。
伊栀輕聲道:“列車發生意外,為了方便管理,列車員将剩下的乘客都集中在了我們這節車廂裡。”
“發生什麼了?怎麼這麼突然這麼冷?”邢桉邊疑惑邊穿上外套,一臉納悶的看着伊栀。
正當伊栀出聲想要為邢桉解答疑惑的時候,暴怒的聲音忽然從他們二人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