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桉:“……”
那就是也有辦法自由出入「桫椤域境」了,所以他們為什麼要苦哈哈的坐列車抵達烏爾蜃,郁泱泱和嚴汲這兩個人不都有更安全的方法平安抵達烏爾蜃嗎?
伊栀看向那個情緒已經有些失控的男人,雖然對他罵郁泱泱這事還是有些不待見他,但現下穩住他的情緒是最緊要的,免得他把一些消極情緒帶給别人,到時候引發騷亂全車的人都要完蛋。
隻見伊栀将手電筒塞給邢桉,眼下示意他去找乘務員了解情況,心領神會的邢桉點點頭,關掉手電神不知鬼不覺的隐于白霧之中,随即轉身走向乘務員離開的方向。
而伊栀則是轉頭看向男人:“你先冷靜一下,按說這種東西都是些捕風捉影沒實錘的事,你怎麼能這麼确定這事就一定是真的?難道是造謠不需要成本?”
男人見伊栀是個女孩,又見她質疑自己,剛想罵罵咧咧,結果轉頭對上了眼神冰冷的嚴汲。
他甚至看到嚴汲稍微動了動手腕的筋骨,發出“咔咔咔”的聲音,那架勢一看就是我願意和你講道理,但你執意作死的話在下也略通一些拳法。
看到嚴汲這個樣子的男人隻能不滿的說:“你們愛信不信,反正就是真的!
這蟲子難道不是證據嗎?證據都擺在你們面前了你們還眼瞎啊!”
或許是那個男人說的和真的一樣,其他坐的近的人也開始相信這個男人所說的話。
隻見他們憂心忡忡的看向手中摩挲着珍珠的嚴汲:“這位小哥,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還有救嗎?”
或許是嚴汲自始自終都看起來鎮定自若,顯然是見識過大場面的大人物,所以這些此刻算得上六神無主的人都把嚴汲當做了主心骨。
嚴汲看了一眼手中的珍珠,然後下一秒就毫不猶豫的捏碎了手中的珍珠,隻見原本色澤飽滿的珍珠裡面是一灘散發着惡臭的死水。
伊栀:“這是……”
嚴汲用手帕擦了擦沾到了死水的手指,輕描淡寫的說:“是植物拟态,這是一顆種子,但區别于隻在土壤和培養液中才能茁壯成長的植物,這顆種子隻能在人的體内才能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它首先以飛蟲的形态鑽入人的耳朵中,得到人體内穩定的溫度後逐步發展成為珍珠一樣的東西。
等到一切條件都滿足它破殼發芽的條件後它就像所有植物一樣在人體内茁壯成長了,直到人徹底變成它的一具行屍走肉。”
伊栀神色大變:“什麼!”
先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嚴汲你在這麼多人面前說這種一下就能引起騷動的事情是還嫌剛才這裡不夠亂是嗎?
男人:“你看我說什麼!這東西就是要吃了我們啊!”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果然開始騷動起來了,有些人窩在座位上抹眼淚,有些人則是害怕的一動不敢動,有些人已經開始罵起郁泱泱和姬将晚。
總之場面亂的什麼情況都有,不過他們可能也是因為顧及嚴汲的武力值,也隻是逞一時口舌之快,并沒有站起來說要下車什麼的。
畢竟就像邢桉說的那樣,此刻的雲藤列車确實行駛在百米高空的高架橋上,下車就是一個死字,傻子也知道現在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乖乖坐着等到列車抵達烏爾蜃。
伊栀看向嚴汲:“這東西到底是從哪裡進來的?高速行駛的列車就是一個密閉空間,這東西怎麼從外面進來的?”
嚴汲剛想回答,結果先前那個罵罵咧咧的男人搶先回答:“還能是什麼,肯定是那幫殺千刀的乘務員幹的呗。
把我們當植物養料喂給植物,然後他們美美的跑了,最後随便編點事故意外什麼的這事也就過去了。”
伊栀看向嚴汲,嚴汲搖搖頭,并沒有說話,雖然嚴汲沒有講出自己的想法。
但看他那複雜的神情伊栀覺得無論是不是有人将這種子帶進來,哪一個真相都有可能引起整節車廂的人巨大的恐慌。
但是意外和事故總是如影随形,就算人安安分分的在車上什麼事情也不幹,它們也總是會找上你,正當衆人沉默之時,列車忽然極速停了下來。
那些完全沒有預料到列車半路停下來的人全都不約而同的因為慣性向前傾倒。
而站在原地的伊栀和嚴汲直接就摔在了地上,伊栀艱難的爬起來,連忙看向窗外:“發生什麼了?”
隻見窗外的濃霧已經将外面的景觀團團遮掩,讓列車裡的人完全看不到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但發生剛才那樣的事情,在座的人顯然也都不是傻子,自然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更讓人絕望的是這裡正如邢桉先前所說正是百米高空之上的高架橋上,停在這裡無疑是死路一條。
“這下是真出事了,停車了!都要死了!”不知道是哪個人因為害怕到極緻已經開始口無遮攔之後,整個車廂徹底亂了起來。
一時間痛哭聲以及咆哮聲充斥着整個車廂,這下是嚴汲都無法阻止的情況了。
而就在這時,隐藏在車廂濃濃白霧之中忽然飛出好多先前附身的粉色長條狀寄生生物,它們以極快的速度粘附那些因為哭鬧張嘴的人,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在他們體内生根發芽。
這樣的情況無疑加重了這節車廂的負面情緒和暴亂情況。
很快的,這些人也不管嚴汲說的什麼話了,起身就往别的車廂跑,一時間這裡亂作一團,再好的口才此刻也沒了用武之地。
“喂,你們别跑啊!能跑到哪裡去!”
就在伊栀說話的時候,一條粉色長條算準了機會就要往伊栀口鼻中鑽。
然後被伊栀身上縮小版的師八花一口吞進了肚子,緊接着那些想要靠近伊栀的粉色長條都被她身上的師八花通通吞進了肚子。
這下那些粉色長條是都不敢靠近伊栀了,有些人顯然也看到了伊栀身上的奇異之處,上去就推倒伊栀去搶她身上的師八花,然後下一秒被極速膨脹的師八花吓的倒在地上。
而那些粉色長條顯然也怕了師八花,再加上師八花極速膨脹,這下所有人都知道就算搶不走師八花,跟在伊栀身邊也是好的。
而嚴汲這邊就算沒有師八花,也沒粉色長條想靠近他,天生的一個鎮宅神獸。
正當那些沒有去搶師八花的人想要在伊栀和嚴汲身邊讨安全的時候,天花闆上的燈無緣無故的炸了開來。
随後天花闆發出巨大的聲響緊接着一隻巨大的藤蔓撕開列車的頂直接伸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