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嗎?提及這個名字帶給邢桉的印象,真要說實話的話,并不太好,和其他六位域主貼身侍衛不太一樣的是,忌是唯一的混血魔種。
他的頭頂豎立着一對大大的三角形耳朵,耳内側為純白色,外側為淺黃色。
和嚴琰一樣也有着一條蓬松柔軟的尾巴,隻是顔色不是和嚴琰的深黑色而是淺黃色,但尾尖是深黑色的。
他裸露在外的皮膚顔色比較淡,結合尾巴和耳朵來看,應該屬于耳廓狐的混血,不過雖然耳廓狐是目前已知的最小狐屬動物,但是并不妨礙忌長的人高馬大的。
而且由于混血魔種天生的身體優勢,即便在那場決賽中有好幾次被幾大高手圍堵,也絲毫不覺吃力。
甚至有好幾次被他抓到對手的破綻差點把他們踢出局,生動的展現了混血魔種的力量。
不過挺有意思的一點是在那場決鬥中,來自「旱海域境」的尼普頓似乎對他有隐隐的血脈壓制,不知道為什麼,邢桉就是有這麼一種感覺。
他注意到他們兩個有好幾次對上,尼普頓把他打的節節敗退,但是忌貌似反擊的不怎麼積極,也一直避免與尼普頓起正面沖突,看起來像有意為之。
而且也是在那場決賽中,邢桉終于搞明白了他的E.F究竟是什麼,其實在其他六位域主貼身侍衛等級差不多的情況下,忌的能力其實和芒果的一樣,起不了太大作用。
但是那個時候的邢桉還處于N級到M級的突破口,E.F卡死在那裡,所以忌一發動那項能力,邢桉就中招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小時候有做過抵抗此類E.F的精神訓練,不然也不至于到後面被打的幾根肋骨都斷了,幾乎快死的狀态,剛開始就因為芒果和忌的雙重能力壓制,早早的就出局了。
所以邢桉每次想起來都覺得心有餘悸和莫名的慶幸,他老爹似乎把一切都考慮進去了,小時候的魔鬼訓練果然沒白練啊。
這樣想着,邢桉低頭歎了一口氣:“我隻能說……如果他不太好對付,尤其是他的能力,即便是現在我們都跨入了M級以上的行列,也不一定完全免疫他的E.F。
而且他還是在身體素質方面遠超人類的混血魔種,你隻能祈禱未來有一天不會成為他的敵人,事實上最好七位域主的貼身侍衛都不要和我們成為敵人。”
伊栀扶額,無奈的搖搖頭:“那怕是不可能了,畢竟有個域主已經被我和嚴汲打趴在地上過了,而且這死小子還在「日照域境」給我發布江湖追殺令。
實在不敢想象等我們剛踏進「日照域境」,會不會下一秒就會被本地幫派抓了給單在,我已經可以預見真要落他手裡,絕對會死的很慘的。”
“嗯,應該是他死的很慘。”邢桉煞有介事的抱臂點點頭,“畢竟我栀總是什麼人,他要真抓你進去,下一秒應該就會因為左手碰了你而被打成豬頭了。”
伊栀“……那應該是我夢裡的場景,趁着還有做夢的能力,先在夢裡揍單在出出氣,雖然放過狠話他要再找我的麻煩,我就揍死他,但其實也隻是口嗨而已。
事實上在添海競技場那次打他也是因為嚴汲出手幫忙,要不是嚴汲及時出現,我可能就是史上第一個以17歲高齡老死的人了。”
就在這個時候,嚴汲搖搖頭道:“沒關系,你要想打他,我幫你摁住了,你打。
就是你想坐上「日照域境」域主的位置,其實也不難辦,流程是今天發動政變,明天你就上崗。
而且……以現在的情況以及地域形式來看,我們去「日照域境」也是很後面的事情了,真到了「日照域境」,你一個人也未必打不過單在。
說到底他和你一樣都是人,隻要是人就有弱點和虛弱的時候,所以總有被打敗的時候,更何況你本來就不一般。”
伊栀道:“當「日照域境」的域主,呃……算了吧,我不是那塊料,呃,不過聽完你說的話感覺涼涼的心此刻暖暖的,咳咳,本人本來就不是一般人,本人是16班的。”
邢桉在一邊幽幽的說:“疑似栀總搶了我的台詞。”
嚴汲看向二人,一臉平靜的詢問他們的意見:“那麼言歸正傳,你們要下車去看看嗎?”
伊栀摸了摸下巴,低頭思索道:“嗯……我覺得還是很有必要去看看的,畢竟剛才也說了非必要情況域主和他的貼身侍衛是不可能分開的。
就像泱泱和克爾也一直是形影不離的,我想忌和姬将晚也差不多。
而且剛才大邢也說了這事不對勁,無論是他們中的哪一個人出現在這裡都說明此事非同小可。
然而就我們現在在外面看到的非常松弛的「桫椤域境」人狀态來看,他們貌似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嚴琰歎了一口氣,道出了事實:“姬将晚其實并不想讓「桫椤域境」的民衆知道此刻他們生活的家園正面臨這麼大的危機。
而且你們也清楚曝光這件事對「桫椤域境」本身的社會秩序會産生多大的沖擊,所以維持現狀就很好。
她的想法大概是與其讓民衆們陷入絕望,不如自己私下裡解決這一切,然後在民衆的眼中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異常,他們依然快樂的生活在這片土地上。
就像邢桉先生看到的那些枯萎的拟态楓,也隻是像你們這樣特殊的存在才能察覺到異樣,普通人完全覺察不到這種變化。”
邢桉驚訝:“所以現在出的事情和「桫椤域境」頻繁出現的異狀有關?”
嚴琰點頭:“我是這麼認為的,不然也不能讓忌過來一趟,然而面對這些壓不住的異象,我們「風藤莊園」能做的也很有限。
這需要域主的規則之力才能勉強壓制,而我們也僅僅是等候幾位的到來。”
伊栀道:“那事不宜遲,我們抓緊下去看看吧,說不定還能幫上什麼忙呢。”
嚴琰對幾人道:“幾位去吧,我在車裡等着你們。”
“嗯嗯。”邢桉和伊栀點點頭,Naffy察覺到有人要出門,緩緩打開了車門,讓三人下車,邢桉看向前方,車堵的那叫一個水洩不通,而且看情況是下高架的那條路上堵着,那裡也是他們此行去紫緣的必經之路。
邢桉微微眯了眯眼,穿過車與車的縫隙往前走,伊栀和嚴汲緊随其後,雖然距離事故發生的地方并不遠,邢桉卻覺得走的很艱難。
可能是因為他們三個長相實在過于出衆,邢桉還沒走出二十米,就被一個正在高架路上跳電子格子的小女孩抓住了袖子,然後徹底走不了了。
邢桉試着掙脫,呃……小女孩抓的更緊了,邢桉沒有辦法隻好停下腳步,低頭看着那個小女孩。
小女孩約莫七八歲,紮着兩個鞭子此刻正眼睛亮亮的看着邢桉,聲音脆生生的:“哇,小哥哥你好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