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現在還裝作沒事人一樣,我看你是受的傷多了,都對傷口的疼痛麻木了,這種事怎麼可以不告訴我們?”
伊栀擔心的看着邢桉的手肘,話說着就卷起邢桉的袖子,去查看他手肘受傷的情況,發現邢桉左手手肘這一塊已經完全漆黑,甚至隐隐可見森森白骨。
伊栀睜大眼睛,差點沒被眼前的景象吓死:“你就這樣沖進去了?”
邢桉自己同樣也看到了黑色皮膚下的骨頭,隻是奇怪的是周圍的血管似乎都被這黑色的東西氧化掉了,并不見任何血迹。
他納悶的用另一隻手撓了撓頭:“不會啊,我都忘了有這事,老實說就剛碰到那束光的時候感覺手肘這塊癢癢的,之後就沒什麼感覺了。
我一直以為我躲的快就隻是手肘這塊黑了一點而已,而且……你看我的外套都沒什麼破損呢。
喂喂喂,栀總,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啊,我真沒騙你啊,一點兒都不疼的,真的,比真金還真呢。”
伊栀隻是擡眸用力瞪了邢桉一眼,手中凝聚着柔和的綠光,師八花從伊栀的肩膀上跳下來,落在了邢桉的手臂上,随後伸出自己的藤蔓纏繞住邢桉這塊已經裸.露白骨的地方。
伊栀将凝聚綠光的手心覆蓋在邢桉纏繞着藤蔓的手肘處,微微皺眉,将力量通過師八花的藤蔓輸送給邢桉。
邢桉隻感覺随着栀總的力量注入後,手肘這塊癢癢的,倒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
嚴汲微微皺眉,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他問邢桉:“當時當真沒有感覺到疼痛嗎?”
邢桉真心覺得冤枉,就差腦門上貼一個“請蒼天,辨忠奸了”:真沒有啊,我還能騙你們嗎?”
伊栀低着頭道:“你不會騙人,但是你和嚴汲一樣,都會瞞着自己不想說的事情,你倆都一個樣子,誰也别說誰。”
邢桉:“……”邢桉乖乖閉嘴,這個真的是沒有辦法反駁了,不過……
邢桉弱弱的提了一句:“栀總,其實……你也一樣啊,咱們仨其實都别說誰了,半斤八兩。”
結果此話剛一說出口,邢桉就看到了伊栀的身體頓了一下,然後……他看到了栀總身後熊熊燃燒的火焰,以及火焰中緩緩向他走過來的栀總。
看到這個樣子的邢桉看向嚴汲,而嚴汲……則是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那意思仿佛是在說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挨打,邢桉:“……”
邢桉連忙在嘴邊做了一個拉上拉鍊的手勢:“呃,我……我我,我腦抽了,我閉嘴,我知道,不會說話就乖乖閉嘴,看在我都是一個病人的份上,就别給我腦袋上來一拳了吧?”
伊栀卻沒好氣的反問道:“我是這麼暴力的人嗎?”
邢桉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求生欲很強的脫口而出:“不是!我栀總哪能是那樣的人啊。”
畢竟所有暴力的事情都不在他們面前做,在邢桉的認知中,看不到就是沒有。
而且就算真的有什麼暴力的事情那也是師八花代勞的,所以嚴格來講,咱栀總就不是一個暴力的人。
伊栀想笑,但覺得自己不能笑于是把自己過去所有悲傷的事情想了一遍才看看壓住上揚的嘴角,随後放下手,對邢桉道:“好了,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邢桉拆開師八花的藤蔓,非常有眼力見的拍馬屁道:“我就說嘛,我們栀總出馬就是一個頂倆,要我說一定都恢複如……”初字還沒說完,邢桉看到了手肘處隻白了一點點的地方,除此以外沒有任何改變。
伊栀:“……”
邢桉:“……”
邢桉迅速頭腦風暴,給伊栀找補:“啊這……我感覺好很多了,真的!”
伊栀卻像沒有聽到邢桉說的話一樣,抓着邢桉的手臂,盯着那處傷口,眼神凝重的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啊,明明應該會傷口愈合一大半的,怎麼會這樣?”
她的治愈能力雖然比不上專門治愈的超能力者,但是M級的等級擺在這裡,即使不能讓邢桉的傷口馬上恢複如初,但也不會呈現現在這種微乎其微的效果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伊栀擡頭看向嚴汲,想要從他這裡得到問題的答案,然而嚴汲卻同樣眼神凝重的盯着邢桉手臂的傷口,最後隻是搖了搖頭:“或許,我們應該求助這個域境最擅長操縱植物的那個人,這種情況……或許隻有她才能解決。”
伊栀詢問:“這到底是什麼?”
嚴汲回答:“是意識的侵蝕,它在吞噬着生靈的□□。”
“什……什麼?可是意識不是不能脫離物體存在的嗎?而且隻有通過實踐才能對物體産生影響,它如果要吞噬□□,這……我的腦子有點亂……”
“栀總,其實我覺得你已經可以把唯物主義抛一抛了。”
“……太離譜了,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個作用原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