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大邢那裡有嚴汲、言迹和忌,在戰力方面倒是沒有什麼顧忌的,畢竟一個嚴汲可以頂好幾個她了。
但是……現在擁有主場優勢的并不是他們,嚴汲他……真的能應付的過來嗎?
尤其現在大邢還沒有什麼戰鬥力,該死的,怎麼偏偏挑大邢最虛弱的時候出那麼多幺蛾子啊!
塔塔爾鳴伊神色嚴肅,吐出了幾個字:“騙子蜂蘭……除了他們,我想不出其他人……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們沒法理解的高緯生命,不過真要對上怕是一點兒勝算都沒有。”
伊栀重複着這幾個字:“騙子蜂蘭………”嚴汲說過這是一類具有欺騙性并且能把人置于死地的植物,在基因中就刻錄了狩獵人的天性。
它們當中可能有各種各樣的植物類型,隻是擁有一個相似的特征才被稱為騙子蜂蘭,而這個名字其實更偏向于代号,并不算很正式的名字。
原本的騙子蜂蘭因為數量較少且都集中于偏遠且人迹罕至的山區一帶,所以對人的影響并不算太大,但是現在因為「以明玉珠」的力量日趨衰弱,這樣家夥們也個個冒出了頭。
隻是讓伊栀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些家夥居然連「保障局」和紫緣也能滲透的嗎?真是先小刀喇屁股—開了眼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刺耳的笑聲忽然從那面牆壁上傳了過來,伊栀撤下藤牆,發現那個黏附在牆壁和屍體身上的毒瘤不知何時生出了一張臉。
而這張臉……和伊栀先前在伊克斯塔橋上看到的那個人形高達的臉如出一轍。
那張臉先是詭異的朝着她們露出了一個笑容,随後嘴巴一張一合,恐怖的吐出了屬于人類的語言:“各位,你……們好……”
顯然它也是第一次開口吐出人類的語言,所以一開始說話還有一點磕磕絆絆的,聽起來并不怎麼流暢。
但是它的聲音格外空洞,有一種淡淡的人機感,而且由好幾種聲音重合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塔塔爾鳴伊微微皺眉,她走上前,把作為後輩的姬将晚和伊栀護在身後,毫不客氣的說:“有你在,我們不怎麼好,所以客套的話也别說了,看着就讓人心煩。”
“我知……道你,「桫椤域境」公權體系……中堪稱活化石……的那一位。”
塔塔爾鳴伊冷冷的說:“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臭嘴!”
要不是現在多有掣肘,真想一拳打爆這東西的腦殼,她最讨厭别人拿她的年齡來說事了!但誰讓現在的「桫椤域境」沒有和她同齡的人呢!
姬将晚:“客套的話就少說吧,這位……先生……你但凡再說一句話,下一秒奶奶就能把拳頭砸在你身上。”
伊栀:“……”我覺得,姬将晚,你也沒放過塔塔爾鳴伊。
不過塔塔爾鳴伊還沒來得及對姬将晚發火,那張臉又把視線落到了姬将晚身上,此刻正用着一種探究的眼神打量着姬将晚:“啊……是我們計劃的主角姬将晚小姐啊,說實話,身處在「桫椤域境」域主這個位置上,你比我想象中還要長壽。”
姬将晚非常坦然的說:“那也沒辦法,畢竟我比較惜命,而惜命顯然能讓我更好的在這個位置上待的長久一點。”
“惜命是一個很好的習慣,它會讓你不會死的那麼快,但是放在現在可能不太适用,因為……我們為殺你而來。”
姬将晚絲毫不覺得慌張,她隻是平淡的點點頭:“嗯,看出來了,計劃詳細周密,幾乎招招緻命,即便有變量的出現也無法動搖你們的計劃,但是如此周密謹慎的計劃用來殺一個将死之人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吧?”
那張臉這樣說:“大材小用?不不不,您太妄自菲薄了,将死隻是對人類的軀體而言,但對阿特拉斯生命樹而言,你可是格外的重要呢。”
姬将晚攤手,自嘲道:“是嗎,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麼重要呢。”
“你對整個「桫椤域境」都很重要,但在我眼中你似乎不怎麼在意自己的生死,這就很無聊了,所以我并不打算立刻殺掉你。”
姬将晚反問:“怎麼,難道現在還流行什麼我讓你幾招的耍酷經典橋段嗎?讓我小心被反噬。”
“呵呵,讓你?不不不,我始終把你作為可敬的對手,但你無欲無求的樣子讓我覺得索然無味,不如這樣?我們玩個遊戲怎麼樣?
就以這家酒店作為我們遊戲的場地?這麼大的場地,玩場驚險刺激的捉迷藏遊戲一定很有意思,你覺得如何?”
姬将晚搖搖頭:“我不覺得如何,即便我拒絕,你也還是會強迫我進入這場遊戲不是嗎?”
“哈哈哈哈哈哈,你真聰明。”那張臉哈哈大笑起來,就在這時,她們身後的門吱呀呀的打開,伊栀回過頭看了一眼。
然後那張臉又道:“出門吧,跟着你們人類符号的指引,遊戲規則就在那些符号之中。”
話音剛落,那張臉漸漸隐去,伴随着這張臉消失,毒瘤和屍體也漸漸消失在她們面前。
姬将晚若有所思的看着這面恢複正常的牆壁:“騙子蜂蘭……嗯……”
說着,姬将晚點開了自己的終端,不知道在裡面點了什麼,一道微弱的光亮起。
緊接着,一個身着騎士服,手中提着盾和矛的超能兔神從姬将晚的終端裡冒了出來。
這位超能兔神和伊栀終端裡的超能兔神不太一樣,目光炯炯有神,始終圍繞在姬将晚身邊,在氣場上就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感覺。
嗯……對比下來,光從外表上看,她的應該叫超萌兔神,而姬将晚的才應該叫超能兔神。
随着超能兔神睜開眼睛,它用一種堅定的好像要入黨的眼神看着姬将晚,随後義正言辭的說:“超能兔神重力,為您服務,域主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