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特科特還沒有走遠,德斯克就已經跟了上來。
他擋在了必經之路上,睜着一雙透亮的綠眼睛,認真地說:“你先别走。”
奧特科特假裝沒聽到,裝模作樣的對遠處喊了一聲:“啊,剛剛是你在喊我對吧,卡蘭瑟?我現在就過來!”
卡蘭瑟:?
她表示這一切都和自己沒有分毛錢關系,怎麼樣都好反正别扯上她就行:“不關我事,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别過來!”
卡蘭瑟說完,默默的走遠了。
奧特科特:“這種時候避嫌也來不及了吧。别想跑,卡蘭瑟!”
他想追上去,但德斯克把路攔得嚴嚴實實的。
“好吧好吧,你想和我說什麼?”奧特科特停下來,無奈詢問。
德斯克認真的道歉:“對不起,雖然還是不明白,但我好像有什麼地方做錯了。你能告訴我嗎?”
青年的眼睛裡倒影出少年的身影,以及那晃動的耳環,那是德斯克身上最花哨的裝飾品了。綠色玻璃如同一輪殘月,在陽光下反光。
他的神色下意識柔和了些。
“真是的,”奧特科特無奈地說,“你又把自己弄得渾身都是傷了。完全沒聽進去過話,一直這麼我信我素……德斯克,你簡直是個讨人……”
“讨人喜歡的人。”卡蘭瑟突然冒出頭,如此冷靜的補充了後面的話。
她拍拍青年的肩膀,十分可靠的說:“他畢竟還是個孩子,你忘記自己之前是這麼說的了嗎?你得冷靜一點,奧特科特。”
她一邊說,一邊指指自己的脖子,暗示了一下。
奧特科特的表情變了又變,慌亂地扯扯圍巾把脖子遮得更嚴實。他自知失言,抿抿唇,閉上了嘴。
卡蘭瑟聳聳肩,沒想到有一天還得自己親自當調解員,“别聽奧特科特的,他這個人上頭了就管不住自己那張嘴……但那些不好聽的話不是他的本意。”
女人忍不住回想起了剛認識奧特科特的時候,當時的青年是個特别讨人厭的貴家少爺,傲慢又不自知,雖然擺出了一副熱情開朗的表情,但和現實生活就像是隔了一層屏障,完全不理解她這種雇傭兵的掙紮和痛苦。
但現在不一樣,奧特科特比之前更順眼了。
德斯克默默的問:“什麼不好聽的話?”
“走吧,我幫你去包紮一下傷口?”卡蘭瑟在裝聾作啞這方面很擅長,她一直堅信無視一些東西會讓自己不那麼麻煩,“傷口感染可不是小事。”
她不由分說的拉着少年走遠。
奧特科特站在原地,看四下無人,解開圍巾看了一眼,“啧,看來最近承受的異化太多了。”
他看着兩人走遠的身影,頭疼的歎出一口氣。
卡蘭瑟雖然說着要幫忙包紮傷口,但把人帶進房間裡一坐,她就摸着掏出了煙,然後吞雲吐霧起來。
德斯克坐在椅子上,疑惑的眨眨眼。
“喏,拿去吧。”女人随手從床闆下扯出了一個裝了不少療傷物品的箱子,怼到少年面前。
“我的傷不嚴重。”德斯克說。
“你這些話還是留着騙騙奧特科特吧,和我說沒什麼用。”
德斯克:?
他沒騙人啊。
算了,說不過。少年默默把箱子拖到自己面前,把所有的傷口全都用繃帶包起來。
“我把你找過來,是為了和你聊聊。”卡蘭瑟趁着他包紮,一邊熟練地抽煙,一邊托着下巴說,“你也别怪奧特科特,那家夥天真得要命。他明明知道你很強,但還是會把你當成需要保護的對象……我都和他說過好幾遍了,但奧特科特就是不聽。不過他其實也沒有這麼傻啦,更多是擔心你,一着急就慌了神。而且他最不想見到的就是有人因他而受傷了,更别提是在心裡很重要的人,那家夥大概有點心理陰影吧也不知道怎麼造成的……”
明明平時不是多話的性格,但卡蘭瑟現在卻絮絮叨叨地聊個不停。從奧特科特那煩人别扭的性格,聊到她上一次出海的故事,期間連抽六支煙。
德斯克默默把窗戶打開,一邊聽一邊點頭。
哦哦原來是怎麼樣嗎?感覺更了解人類了!
。
幸福睡過頭終于登上了港口。
他在路上耽誤了不少時間,其中多虧了哈哈——那隻烏鴉簡直是萬能的完美的最适合他的寵物,幫他從一直迷路的困境中解救出來。
玩家花了不少功夫,才在食物和淡水耗光之前活着登上了陸地。
終于活下來了。
他給喜老師發消息:我到了,你在哪?
幸福睡過頭原本是能成為普通海盜的,他已經混進了海盜裡,有很多種辦法成為其中一員。但喜老師幫了他不少,他也挺想試試做【自由海盜】的,所以義無反顧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