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犬繼續搖頭,一副并不願意的模樣。
“你那麼髒你不洗?我跟你說這樣是會得病的!”齊桉開始軟磨硬泡,這妖獸怎麼回事?生活在深山老林太久了天性使然嗎?
齊桉這邊想的多,但白犬卻不這樣想。
莫爾格單純的講究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他又不是沒有爪子,自己跳缸内甩甩水撲棱兩下就好了,不用齊桉來給他洗。
堂堂北荒男兒,怎麼能如此随便。即使現在不能說話還被打回原形,那也犯不上讓齊桉上手。
但可惜的是這一人一狗思維并不在一個層次上,齊桉居高臨下拿着瓢看着齊二毛,十分嚴肅的眉頭緊皺,她這人雖然不講有多潔癖,但好歹也不是個邋遢的人。
“你這樣我跟你說可沒人會上手摸你.....”此話出口,隻見二毛默默的瞥了一眼說話的齊桉,一副你随意我不在乎的意思。
這眼神精準到位,十分具有靈性,甚至還帶了點蔑視的轉場,讓叉腰的齊桉一度錯覺自己是在跟一條狗精說話。
齊桉:“你不過來是吧......”
她不客氣的直接把瓢丢回缸内,一個跨步猛地勒住二毛的腰腹,直接一把往後拖去!
“嗷嗚——”
她這一出讓莫爾格驚慌失措,沒想到自己會被拖着往後跑,講句實話,他什麼時候遭受過這種待遇?還沒等他悲憤的哀嚎完,一瓢水直接從天而降,澆的白狗渾身上下濕透,齊桉在一旁蹲下順勢給他的下巴揉搓了半天,将髒污結塊打濕融化成污水落在地上。
她搓了半天,二毛就不安分的亂動,似乎十分抗拒齊桉的動作。
“不是吧,我都不嫌棄你你上趕着嫌棄我.....”
女人的聲音悲憤欲絕,齊桉手上繼續揉戳着白犬的毛發,一副可憐兮兮又十分痛心疾首的模樣,看上去像是被二毛所傷,隻差後面補一句你竟然如此待我。
齊桉搓了一會二毛的身子,又揉回白犬的臉,一瓢水沖洗了幾遍後,莫爾格隻覺得自己簡直就是遭受了奇恥大辱,嘴上嗷嗚嗷嗚叫了好一會。
這嗷嗚沒到一半,齊桉一把捏住二毛兩邊的腮幫子,緊接着又從頭到腳淋了好幾瓢水,随後十分滿意的看着二毛的臉蛋。
莫爾格的身子自從被齊桉摸着洗澡就開始變得僵硬,是半點也不敢有其餘的動作,直到齊桉給他所有的髒污都給沖掉,他才敢小心翼翼的抖掉水滴,正準備起身離開這個讓自己尴尬的洗澡之地,結果狗爪還沒往前幾步,又被一把撈了回來。
“哇好崽!你又是一條白毛大狗了二毛!”齊桉十分得意的用手指刮了刮二毛的鼻子,笑嘻嘻的又捏了捏二毛的臉蛋。
她還沒繼續揉下頭,二毛的臉就一撇,搖搖尾巴立馬小步開溜跑了出去。
真是奇怪......齊桉站起身,為什麼她總感覺二毛害羞了?那雙眼睛似乎跟自己對視了一眼後就立馬移開。
不對,狗為什麼會害羞,她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正午時分,休養生息後的一行人正準備繼續前往西涼,但還沒開始上路,胡冉就朝齊桉揮了揮手,眯着眼笑着同她說話。
“齊姑娘,剩下的路途想必會更加艱險,我和師弟有宗門任務在身,既然同為一路人,不知可否問問姑娘您要找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胡冉這一問讓齊桉愣了愣,這話擺到台面上,自然是在試探她的目的。
之前她以為胡冉和公孫望隻是哪個小門小派的普通修士,結果現在一個是劍榜第七的高手,年紀輕輕便能榜上有名,那隻能是天賦極高,這個既然是他師兄,那肯定也不是什麼省油的角色。
她這會突然意識到,之前那個小樹林内活屍襲擊自己,他們兩又從林中之後走出……這前後的時間差與那個巨響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自認為是恰巧碰上,亦或者不過是過路人的角色,偏偏在之後一劍飛出。
自己該不會一開始在林外,就被這兩人發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