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終于後知後覺發現宿主是不好意思了,迅速閉嘴。
杭素當然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她根本就搞錯了方向,第一個世界的昊元真君強讓她下凡,她不願意,兩人就對上了,一直到打退魔族,杭素都隻是為了走劇情,原劇情裡,是昊元和青蓮共同打退魔族,所以她才會補全劇情。
第二個世界完全是因為世界背景和她原本的世界太像了,她在相似的世界裡,肯定選擇最簡單的方法,所以才會接管公司。
但這兩個世界,她本身是抱着“和男主作對”的隐秘思想,現在這個世界因為女主沒有重生,也沒有救下本該死掉的男主,導緻想和男主作對的杭素有點懵逼,所以才會問系統。
沒想到……原來是她格局不夠大。
在系統面前出糗,并且是自己送上門去的,杭素就算經曆了天界那麼漫長的歲月,也覺得太、丢、臉、了!!!
這種感覺……想想都窒息了!
宇文瀚好容易緩過來,一看杭素的臉色,三分陰沉、三分惱怒還有四分有氣沒處撒的郁悶,隻覺得心有餘悸,剛剛毒發時五髒六腑好像被裝入網兜裡被人揉來捏去,體驗一回就不想有第二回,他唯恐杭素還在想着什麼折磨人的法子,顫抖地道:“讓我答應你的要求也不是不可以……”
杭素看向他,眯着眼睛道:“你還想和我講條件?”
“栾夢曦!夢暖好歹是你的姐妹,你要朕廢去她的後位,不是讓她去死嗎?”宇文瀚喊道。
“她死不死,與我何幹?”
“你!你們怎麼說也是一府姐妹,一起長大,難道一點姐妹情分都沒有嗎?”
“沒有。”杭素的語氣越來越不善。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無事生非……嗷!”宇文瀚還要說,五髒六腑的疼再次傳來,他慘叫一聲又蜷縮着癱在地上。
杭素半點不退,宇文瀚經曆了七、八回毒發之苦,變得乖順無比,杭素說什麼就是什麼。
宇文瀚當然不是認命了,他也看出來了,栾夢曦這就是個妖女,與其在這裡受苦,不如先安撫住她,找了得道高僧驅除邪法再來料理她……
不就是忍辱負重嗎?他熟的很!
接到内宮生變的消息趕到鳳栖宮的文文武大臣們還沒有站穩,就聽到宮殿裡不時慘叫,大驚失色,喊道:“這,是皇上的聲音啊!栾全禮!廢妃栾氏是你女兒,你栾氏究竟想幹什麼!”
栾全禮一腦袋官司,不快道:“栾夢曦早就被本官逐出家門,你無故攀扯本官才是居心叵測!”
一位武将見文官們吵成一團,呵斥道:“與其在這裡吵個沒完沒了,不如叫某殺進去,将皇上救出來!”
“萬萬不可!”又一名文官阻攔道:“廢妃栾氏在聞家長大,禦射出色,現在她手中有武器,若是沖進去不小心傷到皇上,誰又擔得起這個責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還不快點想辦法,拿個章程出來!”
就在此時,一人出列道:“栾氏雖然被逐出家門,到底是栾大人的親女,多少會看着栾大人的面子,何不讓栾大人上前問問,看那栾氏究竟有何要求?”
衆人看去,方知這人不是别人,是皇上宇文瀚的兄弟之一,瑞王宇文凜,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卷入皇位争奪的皇子之一,當然,這隻是因為宇文凜身有殘疾,是個獨眼皇子。
宇文凜總歸是皇室之人,在宇文瀚被擒之時,他的話衆人也覺得有理,遂推着栾全禮就往前去,栾全禮反抗不得,不情不願的走到宮殿門前,一甩袖,咳了兩聲喊道:“栾夢曦,你若尚存一分人性……”
他話還沒說完,大門嘎呀一聲開了,栾全禮後退一步定睛一看,開門的不是别人,正是宇文瀚,他鼻青臉腫,頭冠歪斜,身上象征着最尊貴的皇帝袍服也滿是灰塵,栾全禮急步上前,顫聲道:“皇上,您……栾氏大膽!該當死罪!”
宇文瀚聽他的話下意識覺得心肝脾肺腎都抽得疼,從他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的狼狽,當即大怒斥道:“栾卿,你口中的栾氏可是你的生女,她該死,你又該如何?”
栾全禮萬萬沒想到皇上會發難于他,吓了個哆嗦,這時候,其他官員也湧來,見了宇文瀚的慘狀,臉上不敢顯露半分,齊齊跪地落淚道:“皇上英明神武、得天庇佑,方能轉危為安……”
有武将出言,說要帶着侍衛們殺進去,被宇文瀚攔住,他壓下滿腔不甘願道:“栾氏夢曦,乃朕之原配發妻,與朕同甘共苦十二載,朕登基為皇,本該立其為後,曉喻六宮,廢去栾夢暖皇後之位,擢升栾夢曦為中宮皇後,封後大殿朕會讓禮部重新拟定吉日!”
官員們心中納罕,難道這短短一炷香時間裡,栾氏讓皇上想起兩人的夫妻情分,才會廢後再立……
心中驚疑不定,他們也不敢擡頭直視天顔。
栾全禮聞言當即下跪叩頭道:“皇上萬萬不可,朝令夕改乃是大忌……”
宇文瀚才懶得理他,甩袖就走,掠過一衆跪着的官員就上了辇車,急急而去。
直到辇車遠去,官員們才擦着汗爬起來,知道深宮内苑不能久留,相攜離開,唯有栾全禮獨自一人,好像被人孤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