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殊的鑰匙還沒捅到底,屋内的大門就被梁秋白給打開了。
林不殊:“這門……”
梁秋白:“哦,壞了。”
梁秋白:“一會兒我打電話讓人來修。”
林不殊點了點頭,他邁步走了進來一眼就看見了身後玄關處放着的一個紅色絲絨蛋糕。
蛋糕精緻,一看就是主人從櫥窗當中精心挑選出來的東西。
林不殊:“你今天心情看上去不錯。”
梁秋白沖着人笑了笑,“是不錯……”
個屁。
梁秋白跟着林不殊進了門,他看着他對方換鞋,趁着這個機會就朝着身後的客廳看了一眼,狀似不經意的問出聲來,“你剛剛怎麼回事,怎麼從警署那邊的車上下來?”
屋内玄關處的過道并不寬,梁秋白這麼一杵,林不殊想過去就得先推開他,才能去到客廳。
林不殊也不急,他就站在原地,垂頭将袖口解開将襯衣的袖子向上撸了撸:“6月25日那天他們在南苑小區的監控畫面當中看到了我,所以就叫我過去問上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略顯低沉的嗓音回蕩在耳邊,梁秋白沒想到林不殊竟然就這麼毫不避諱的将這件事講了出來。
他幾乎是略顯詫異的擡眸,将目光重新落在了身前的這個男人身上,沖着人再次出聲,“那……那天,你為什麼會去那兒?”
林不殊:“那天,醫院裡有個病人托我往家裡捎點東西,我順路,就幫人做了。”
梁秋白:“那病人就住在南苑小區?”
林不殊:“對。”
梁秋白将目光又朝着林不殊看了一眼。
這一次他将對方看的仔細了一些。
滿打滿算,他與林不殊才認識了不到半年的時間。
半年前,梁秋白為了縮減手裡的開支就将隔壁的那個卧室租了出去。
沒想到消息才放出去半天,胖子就跟他說找到人了,對方給錢十分爽快,想來應該是個十分好相處的性子,梁秋白就應了。
果不其然,林不殊搬進來的那天,春光明媚。
梁秋白打開門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一個儒雅斯文的男人抱着貓站在門口,面上是少有的溫和模樣。
現如今想來,他的這位室友除了那張不怎麼讨喜的嘴,其餘倒是挑不出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