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蕭澤的笑容裡帶着寵溺:“那麼,有什麼獎勵嗎?”
清晗想了想,提議道:“我們去茶樓坐坐如何?聽說那裡新來了一位說書先生,知識淵博,通曉古今。”
甯蕭澤同意了她的提議,兩人一同離開了校場。
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甯蕭澤感慨道:“自從,從邊境回來,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繁華煙火。”
清晗的步伐輕盈,她穿梭在熱鬧的市集之中,感受着久違市井喧嚣。
兩人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空氣中彌漫着各種小吃的香味。
不時有小販的叫賣聲、孩童的嬉笑聲傳入耳中。
在一處賣糖人的小攤前,清晗停下了腳步。
她指着那些色彩斑斓、形态各異的糖人:“你要不要嘗嘗這糖人?我小時候可喜歡了。”
甯蕭澤随着清晗的目光望去,隻見小攤上的糖人每一個都栩栩如生。他點了點頭。
她選了兩個糖人,一個遞給甯蕭澤,一個自己拿着。
兩人邊走邊吃輕,糖人的甜在口中蔓延。
“這糖人的味道,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清晗感慨着。
兩人的身影在市集中漸行漸遠。
不久後,他們走進那間茶樓。
茶樓内的裝飾古樸而典雅,淡淡的茶香随風飄來,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說書人的聲音铿锵有力,兩人順着聲音看去。
書人大約五十歲。面容清瘦。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一襲灰色長袍,頭發花白,整齊地束在腦後,幾縷發絲垂在耳畔,随着他的動作輕輕擺動。
“聽說這位說書先生人稱口才了得,能将故事講得活靈活現。”清晗一邊向甯蕭澤介紹,一邊找了一個視野良好的位置坐下。
說書人的目光在茶樓内一掃,瞬間捕捉到坐在台下的甯蕭澤與李清晗。
他心中一動,暗自思忖:今日真是巧遇貴人。
于是,他巧妙地開始講述一個新的故事。
突然,一匹駿馬如閃電般掠過茶樓門前,馬蹄聲轟鳴,塵土飛揚。
清晗的目光追随着那匹馬,秀眉微蹙:“那是宮中的報信官,如此急促,莫非出事了?”
卻見那說書人手持折扇,猛地一拍驚堂木。
“啪”的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話說那女将軍,身披銀甲,手持長槍,宛如戰神下凡。她鎮守邊關,威震四方。然而,那敵國王子卻心懷不軌,竟派使者前來和親。”
說書人的聲音慷慨激昂,抑揚頓挫,将故事講得跌宕起伏,引人入勝。
甯蕭澤與清晗面面相觑,周圍的聽衆也紛紛豎起耳朵。
“什麼?竟有這事?”清晗看向甯蕭澤,兩人心中均有不好的預感。
甯蕭澤輕輕握住清晗的手,感受到她指尖的輕微顫抖。
他柔聲勸慰:“清晗,先别急,若真有此事,朝廷自有應對之策,我們不宜過早下結論。”
清晗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内心的波動:“我們先回去吧。”
甯蕭澤送清晗回到将軍府後。
他喚來暗衛:“風隐,請甯逸澤即刻來府上,有要事相商。”
“是。”暗衛風隐身形一晃地消失了。
送清晗回到将軍府後,甯蕭澤并未立即返回自己的府邸。
而是喚來貼身暗衛,低聲吩咐:“請甯逸澤即刻來府上,有要事相商。”
暗衛領命,身形一晃,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甯蕭澤回到府邸後,沒有絲毫停歇。
他換上了一襲素雅的長衫,袖口微挽,從容地走進書房。
正當他沉浸于筆墨之間,甯逸澤匆匆趕來,推門而入。
他的目光在書房内迅速掃過,最終落在了甯蕭澤身上。
眼前的景象讓他微微一怔,甯蕭澤正端坐案前書寫,那份沉穩與專注,仿佛外界的紛擾與他無關。
甯逸澤心裡暗自感歎,大哥的定力真是不同凡響。
他故意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走到他身邊:“大哥,你找我有急事嗎?”
甯蕭澤頭也不擡,仍舊專注于手中的筆墨:“今天在城東的茶樓,聽到了一些傳言,估計現在城裡都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你還能不知道?”
甯逸澤被看穿了心思,索性卸下僞裝,激動地說道:“那個屹邏桑羽,賊心不死,居然還想來和親,真是厚顔無恥!”
甯蕭澤見他如此激動,終于放下了手中的筆。
擡頭看着露出孩子氣的五弟。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難得見到你如此激動,哈哈,你這模樣倒是還挺新鮮。”
“大哥?!”甯逸澤瞪大了眼睛,看着甯蕭澤居然在這種時刻還能開玩笑,不由得感到哭笑不得。
他原本滿腔怒火,被甯蕭澤這一番打趣,似乎也冷靜了下來。
甯蕭澤拍了拍五皇子的肩膀:“五弟,憤怒和急躁不能解決問題。我們必須冷靜,才能不被情緒左右我們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