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無情地敲打着宮殿的琉璃瓦,仿佛也在為甯淳安的失蹤而哭泣。
甯蕭澤和甯逸澤坐在書房裡,兩人的心中都充滿了憂慮和不安。
“二弟性格溫和,從不與他人結仇。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忍心對他下毒手?”甯蕭澤的聲音中帶着不解和憤怒。
甯逸澤坐在桌案旁,手中的茶杯輕輕晃動。
茶香在雨氣中彌漫,似乎想要驅散這沉悶的氣氛。
他輕輕地抿了一口茶:“大哥,你的心情我明白。我已經派出了眼線,全力追查此事。一旦有線索,我立刻告知你。”
甯蕭澤微微颔首,神情憂慮。
甯淳安的失蹤如同一團陰雲,籠罩在他的心頭,讓他難以安甯。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低聲自語:“這場暴雨,不知何時才會停。”
甯逸澤讀懂了甯蕭澤眼中的沉重,他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甯蕭澤的肩膀:“大哥,你也需要休息。避免過度憂慮,傷身體。”
甯蕭澤深深地歎了口氣,未置一詞,他的目光投向窗外。
甯逸澤也随着甯蕭澤的目光望向窗外,沒有說話。
書房内一片靜谧,隻有連綿不絕的雨聲。
随着連日的暴雨終于停歇,天色還未破曉,雨絲化作輕柔的水霧,缭繞在空氣中。
為這個清晨增添了一絲神秘的氣息。
溪水因連日的雨水而變得湍急,夾雜着泥土、石塊、樹葉和枯枝,在溪流中翻滾,
一個身影穿着蓑衣,沿着溪邊蜿蜒的小路往山上走去。
他手裡緊緊握着一根粗糙的木拐杖,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看着腳下的泥濘小路。
他的口中喃喃自語:“這雨總算停了,我得趕緊去看看我那莊稼咋樣了。”
正當他步履匆匆趕路時,忽然瞥見有東西随着溪水緩緩飄來,若隐若現。
這一幕讓他心頭一緊,一股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
他放慢腳步,小心翼翼地靠近,用手中粗糙的拐杖輕輕撥動那團不明物體。
水面上蕩起一圈圈漣漪,随着水流的推動,那團東西緩緩露出真容。
原本以為隻是一件被遺棄的破布衣物,被溪中的石頭阻擋住去路。
但當他仔細一看,眼前的景象卻讓他頓時魂飛魄散。
原來,那不是什麼破布衣服,而是一具屍體,身上還覆蓋着沖下來的泥土樹葉。
顯然在水中浸泡多時,已經面目全非。
一時間,他被吓得不知所措,思緒完全被恐慌所占據。
猛地轉身不顧一切地向山下沖去。
在瘋狂的奔跑中,一隻鞋子也不翼而飛,但他已經顧不上這些。
“死人啦!死人啦!”他的尖叫劃破了清晨的甯靜。
山谷中回蕩着他驚恐的呼喊聲。
随着太陽逐漸升起,陽光透過雕花窗棂,在城中最熱鬧的茶樓裡灑下斑駁的光影。
這裡不僅茶香四溢,更是消息彙集的中心。
說書先生身着深色長袍。
左手握着一把折扇,右手高舉驚堂木,“啪”的一聲。
整個茶館瞬間一片寂靜,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片刻之後,他清了清喉嚨,聲音沉穩中帶着磁性。
開始講述那個驚心動魄的故事。
“話說,那是一個霧霭沉沉的清晨,星辰還未完全隐去,有一位勤勞的村民,趁着大雨初歇,踏上了上山勞作的路途。雨後的山間空氣清新,本應是一天中最甯靜的時刻。然而,這份甯靜很快被一幕駭人的景象所打破。”
說書先生的話語中帶着讓人不寒而栗的張力,仿佛将聽衆們帶入了清晨的山間。
“蜿蜒的溪水中,一個不明物體随波逐流,在晨光中若隐若現。随着村民的靠近,發現那竟然是具屍體,正在被溪水無情地推擠着。村民頓時吓得臉色煞白……”
說書先生的語速随着故事的發展時而急促,時而高亢,繪聲繪色地将清晨的那個驚悚場景生動再現。
而這個故事,像一陣風,迅速在城中蔓延。
律親王府裡,甯逸澤靜靜地看着手中的信,沒有說話。
實際上,這位說書先生還扮演着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色。他是甯逸澤的眼線之一言道子。肩負着傳遞與收集情報的重任。
他的存在,就像是隐藏在市井之中的眼睛,時刻觀察着周圍的一切。
無論是市井百姓的閑言碎語,還是達官貴人的秘密交易,都逃不過他那雙洞察一切的眼睛。
每天,當茶樓逐漸熱鬧起來的時候,他便化身為一位普通的說書人。
他将收集到的消息編成引人入勝的故事,既娛樂了聽衆,又暗中傳遞着信息。
一個身影隐匿在陰影之中,幾乎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
當說書先生講述着那令人驚悚的發現時,這位茶客隻是輕輕抿了一口茶,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究竟是何人所為?這具屍體背後又隐藏着怎樣的秘密?且聽下回分解。”說書先生再次拍響驚堂木,宣告着故事的暫時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