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麼說的話,開全國連鎖也不是不行!”
“呵呵……”
付家俊心思也不在賺錢上:“别打我主意,我能支配的零用錢也不多,況且我也很忙的,學生會和舞蹈社兩頭兼顧,我女朋友經常抱怨我陪她的時間太少,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什麼情況,這麼年輕就腎虧了?”譚公子發出靈魂拷問。
“你大爺!我還能有你這牲口虧嗎?”
“哼哼!那可說不好,我一夜七次郎并非浪得虛名。”
“年紀輕輕的一晚上起夜七次!保重身體啊譚公子……”
鬥嘴這一塊家俊就沒服過軟,譚公子懶得接茬,問許一晨道:“晨,之前不是有很多電話打來找你簽約嗎?要真缺錢,為啥不挑個好的簽了呢?”
“還沒到要賣身的程度,大不了這店不開了。唱歌純粹是愛好,把愛好變成工作,那就是一種負擔。就像你喜歡玩遊戲,但如果加入職業戰隊,天天練到吐,恐怕要不了幾天你連碰都不想碰吧。”
“有道理,不自由,毋甯死!不過,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得跟你說,我不僅沒時間,也沒錢借給你。”這段時間譚公子在幾個女朋友之間疲于奔命,開銷有點大。
“滾!”
室友們對他的創業計劃不感興趣,拉不下水,忽悠功力有待提升啊!
“勝啊,兩個地主老财是指望不上了,就看咱兄弟倆是不是一條心了!”
“我?我真沒錢。”
“嗨,這不重要,我要的是你的人,你才是計劃的關鍵,點頭就行。”
“……好。”
錢的事隻能另想辦法了。
還是賣歌。除了寫在刑法裡的手段之外,這是他認為最快最穩妥的賺錢方式。
學校的錄音棚質量不太行,好在海内存知己的譚公子幫忙找了一家他朋友新開的錄音棚。
地方有點遠,一大早坐譚繼雲豪車從學校過來要一小時左右,錄音棚地方也不大,但設備齊全,關鍵是價格公道。
老闆兼錄音師灰哥是個留着一小撮山羊胡,戴淺茶色墨鏡的長發男子,年輕時北漂也組過樂隊,三十多了也沒混出什麼名堂。樂隊解散後還要養家糊口,好在一直玩音樂,學院裡的專業也沒丢,于是把全部積蓄拿出來開了這家小小的錄音室。
“我們就是随便錄着玩的,灰哥您多指教。”
“好說好說!大冷天的,先進來喝杯熱茶吧。”
“藤蔓錄音室”的生意隻能說馬馬虎虎勉強維持,加上這段時間又是淡季,譚公子說要帶兩個朋友來玩玩,有朋友來幫襯,他當然樂意之至,友情價也是錢啊!
“都是我們平常練了很多遍的歌,輕車熟路了,所以不會花太多時間。灰哥,我們盡量今天錄完吧,後期也不用精修,錄完稍微處理一下母帶就可以了,今天能搞定嗎?比較趕時間。”
“十二首,要今天錄完?”合着您上這唱KTV來了。
“有難度嗎?”
灰哥倒吸一口涼氣:“錄完倒是沒問題,但這樣的話質量無法保證啊!”
“那就沒問題了,又不是發行唱片,就是随便鬧着玩的。”
更讓灰歌驚掉下巴的是,為了提高效率,那個叫許一晨的帥小夥把錄制伴奏的時間都省了,直接現場錄制。
得,就是來K歌的!
但凡來錄音棚的就沒他這麼玩的,都是錄好伴奏,之後喝完再進行混音修音制作母帶,一套流程下來得個把月才能完成制作,但質量也有保證。
現場錄音對表演者的要求可就太高了,無論伴奏還是演唱,出一點差錯就得重來,也不知道這小子是無知還是自大,太不專業了。
随便吧,反正他付了一天的錢,就當他們是感受一下錄音棚和KTV的不同。
寒暄了一會,交待一些注意事項,灰哥和他的夥計就進了控制室,看着兩個小夥子進了錄音區,在裡面慢慢的調試樂器。
許一晨“啊啊啊……”吼了一段,開開嗓。
裴勝吓一跳,笑着看他,一晨平時都是張嘴就來,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認真。
外面休息區的沙發上,譚公子早就完成了牽線搭橋的任務,給自己蓋上毯子呼呼大睡了,搞音樂他是外行,補回籠覺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