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窗框的漆色有些斑駁。
無數雨滴綻在玻璃窗,将那大紅喜字蓋上了朦胧不清的水色。
房間的牆面上糊着深深淺淺的灰色水泥,白晃晃的燈泡被幾根電線垂釣在屋子中央。
一張鋪着紅被的木床靠在牆邊,撐起的桃色蚊帳裡,何願被粗麻繩一圈一圈的捆住手腳系上了死結。
木門開啟時,門外的嘈雜聲頃刻湧了進來,又在門關掩後那聲音被再度隔絕。
來的人帶進屋了一潮水汽,他踏着直闆闆的步子,啪叽啪叽的聲音帶着水響,朝着何願越來越近。
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紅短袖,半邊衣服紮進了褲頭。
高高卷起的長褲露出了粗肥的小腿,明黃的人字拖與腳趾頭一同染上了髒污的土灰色。
他半張着嘴,眼神呆滞的轉悠着腦袋環顧着屋内。直至面向何願時,他咧着嘴露出黑黃的牙齒,癡笑着。
“嘿嘿……”
他大步向何願走來,嘴裡不停念叨:
“新婆娘、新婆娘、嘿嘿嘿……”
何願動彈不得,恐懼讓她下意識的吼出聲:
“滾!”
那傻漢聽她一聲嘶吼,立馬被吓得肩膀一顫,癟下了嘴。
“你兇我!”
他氣得急喘不停,在屋子裡轉着圈像是在尋着什麼。隻見他一個蹲身,從床底下掏出了一塊闆磚。他故作惡狠狠的模樣斜着眼瞪着何願:
“媽媽說,你不聽話就要打你一頓!你兇我!我要打你!”
說完,他跪在床沿手起磚落對着何願身上砸。
何願一個翻滾躲過了他生猛的一砸,他氣急,差點哭起來:
“你為什莫兇我!”
正當他再次高舉起闆磚要接着下狠手時,何願出聲:
“因為你把我捆起來了!我當然要兇你!”
他悠悠的垂下了手,像是覺得何願的話很有道理,又很是委屈:
“不是我捆的你!”
“那你幫我解開,我就不兇你了。”
“不行。”
他搖着頭,肉垂垂的腮幫子搖晃不止:
“媽媽說,松開你你會跑。要把xxx在你xxx裡面xxxx才能松開你。”
面對着他令人作嘔的言辭,何願不免生理性反胃。
她冷靜撫平自己的情緒,深知對于眼前的人不能用剛硬去解決問題。
何願聲音放緩:
“我不會跑,你看你都把門關上了,我能跑到哪裡去?”
傻漢轉頭看向身後的門。
“況且門外還有那麼多人,你媽媽我爹奶也在外頭。我要是真跑出去了,他們也會把我抓回來。你說是不是。”
見他心生動搖,何願繼續說:
“你要是不幫我解開繩子,我就恨你,兇你。以後不照顧你和你媽媽,也不給你生寶崽。”
傻漢急了。
“不行!要生寶崽!”
他将闆磚往床上一甩,從褲腰帶上扯下一把折疊小刀,跪步挪近何願,彎着身用小刀吃力的割着繩子。
“我給你解開繩子,你給我生寶崽。說好的,你不給我生,我就打死你……”
他一邊割,一邊自顧自的嘴皮子不帶停。
好不容易,腳腕上的繩結斷裂松解。
他直起腰,開始割何願手腕上的粗繩。
看着何願細嫩的手,他呆滞的目光一路往上。眼前女人那雙大大的眼睛上鋪着濃密的睫毛,挺立秀氣的鼻子很是精緻,還有那紅潤潤的唇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親上一口。傻漢狠狠的吞咽下口水。割繩子的刀還沒落,他伸着手開始扒何願的衣服。
“你幹什麼!!”
何願拼命閃躲。
“我要看你的(胸脯比較不太好聽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