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嗎?這些可是岩珍珠啊,現在已經沒有這種材料了。”
僅僅是因為她說了幾句好話……
他終于了解一般的歎,
“迦翎王就是因為你這樣說,才沒有重新改造吧?”
“怎麼會?他不是因為也喜歡這個路面才沒有改造的?”
“你也知道這個路面要改造啊?”
“我也隻不過差點滑倒而已……”
“是僅這一次的差點滑倒而已?”
歎息加重。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這條路,所以才以為羽飒也會喜歡……”
“是誰一天到晚說,即使是孿生子,喜好也不可能是一樣的?”
“原來你還記得啊,真是一個小氣的王者。”
“多謝。”
“我不是在誇你啊。”
“我可以當作你是在誇我。”
“小氣加厚臉皮哎。”
“沒錯。”
“……你是因為當了明瀾王才這樣刀槍不入的厚臉皮嗎?”
“我從誕生起就是明瀾王,你可以理解成這個厚臉皮是與生俱來的。”
“不知道那些和你打交道的永遠王者,是不是也是這個小氣和厚臉皮的評價。”
“除了你,他們可不會有這樣說。”
“是不敢說嗎?”
“是根本就沒有。”
低沉好聽的聲音,此刻是無奈的歎服。
羽華抿嘴而笑,同時偷眼睨過一眼。
看起來,沒有先前那種因為連夜奔赴戰場後的疲憊感了,也算達到這一番扯東拉西的目地了。
“偷眼看我做什麼,要看,就正面看。”
說着,他輕扳過她,沒想到,像是發現了新奇的東西,
“你臉紅了,羽華。”
“任誰被這樣帥的男人盯着看,都會不好意思吧?”她輕啐,隻換來他摟着不放,
“那要是被這樣帥的男人親一下,又會怎麼樣?”
“别鬧了,霄。”
這種類似于撒嬌一樣的抗拒,隻會得來更近一步的親密。
月光下的岩珍珠閃着細細的光澤,羽華依偎在莫貴霄的懷裡,似乎又聽到了風之精靈揶揄般的輕笑。
她能感覺到耳尖都發燙了。
視線像是着急的轉移注意力,于是再度瞥向他腰間的薄鑄,想到白天看到時的劍虹,忍不住手指點了上去。
劍鞘上有細細精密的浮雕,像海水的紋路,代表着是從大江工作室出來的意思?還是因為明瀾王和海界有牽連的關系?仰或者,兩個可能性都有?
不過,真的很好看……
“在偷看什麼?”
“沒有,隻是在想像那個劍虹的顔色。”
“白色的劍虹有那麼奇怪嗎?”
“不是奇怪,是真的很強壯很美麗,所以讓人印象深刻……”
“這種話,你要對着我本人說。”
“……”
“本人?誰啊?”她裝傻,對方也順着說下去,
“我啊,明瀾王莫貴霄。”
.
明瀾王莫貴霄?
.
誰?
.
0728年,
原界;
西域;
霜重院。
紅色的花瓣雨中,視線的一角被切割成了白色。
在白色的光芒中,武人們驚成一團;
成功撲上去的惡靈被這突如其來的白光一招襲中,斷成兩半跌落地面。
羽華的視線也是一道亮白。
那白光,是劍軌劃過之後産生的氣虹?
在這麼疑惑的時候,耳邊響過了風的聲音;和風一起現身的年輕人,那張極其英俊的臉,一下就放大到了眼前。
誰?
明……
明明五官立體得猶如冰雕,一片冷冽英挺,卻同時隐含了寒意和溫度;
他迎向自己時,瞳孔隻有一片黑。
……不,不對。
不是黑色的。
是藍得近乎黑的藍,蘊着深海的溫度。
羽華覺得自己知道那抹藍,甚至知道那抹藍的名字——
邃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