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會是一個比結境還令人頭痛的問題!”
全程盯住她的男人沒好氣的出聲,對于守水蘇遞過來的茶,一碰不碰,隻是盯着羽華手中的杯子,以及後面那個端着酒壺的雪焰。
聞言,剛吃進半口蜜豆糕的羽華,頓時又不服起來:“我隻是召喚光之繭,你怎麼總是一副我要去送死的模樣?”
隻有面對工作的時候,才會意外的強悍啊!
莫貴霄暗歎,“在這個世界,召喚光之繭和送死的區别在哪裡?在哪裡啊?”
他甚至還加重了後面的音量,顯示了自己在蘊釀的火氣。
“嗯?呃……”
羽華噎了聲,連連急着拍打不知道是被糕點還是被他的語氣給梗住的胸口,正忙亂間,一盞還飄着熱氣的茶恰好出現在面前,顧不得别的,她一把急急的飲下,甘甜的茶水溫度剛好,不冰不燙,立時得以緩解,
“呼……”
一擡眼,這才發現及時急救自己的,正是莫貴霄,顯然剛才的那杯茶就是他喝了半鐘的溫茶,此刻,他的表情不冷不淡,隻一雙眼緊盯着自己。
這,好歹也算了自己一命吧。
把杯子遞還過去的羽華明顯的氣弱了不少,
“那,也隻能說,我盡量小心不出事……”
“不行,我不同意,這件事沒得商量。”莫貴霄和先前一樣,無情的直接打斷,仿佛剛才出手遞茶解救的人不是他。
“可是……”
一時接不上話,羽華隻能先把自己剩下的甜茶喝光,背後早盯着的雪焰一見,連忙把執着酒壺進去,羽華剛接過,卻又感覺手中頓時一輕,快得幾乎以為是幻覺,但低頭一看,杯子确實不見了。
再定晴擡頭,衆人這才發現,茶杯早落進了莫貴霄的手中。
“雪焰,你還真不知道什麼叫死心。”
他把奪來的茶杯和羽華還回來的自己茶盞并放在一起,兩個細瓷小撚杯,輕輕撞擊出悅耳的音。
“嘿嘿,難得大家都能湊在一起,光喝茶多沒意思呀,這可是我讓何遲暖特意從後院裡挖出來的果子酒,不烈,真的一點都不烈,而且很甜,比上次的酒還要地道……”
經曆過上次的晚餐事件,也或者依仗着有羽華在,雪焰和何遲暖也不怕他生氣了,仍在邊上曬笑。
“很甜嗎?我要嘗嘗!”一聽到甜字,羽華的整張臉都亮了,在發現自己手中的杯子被奪走後就連忙示意身邊看了半天戲,強壓着上翹嘴角的何遲暖再去拿個杯子。
“不準。”已經綁架兩個杯子的男人頭也不回,但很及時的發話。
對于聽霄的命令比聽司帝令還要認真的何遲暖,立時就乖乖回來了。
“雪焰說了是果子酒……”羽華故意不提甜字,深知其意的莫貴霄也故意不提,隻言,“果子酒那是對她而言,你知不知道雪焰對酒的标準,根本不能用正常人來衡量的?”
在祭酒日見識過雪焰那根本不能用正常人酒量來衡量的莫貴霄,此刻隻能歎羽華完全的不知深淺。
話說回來,也絕沒有人會想到,那個嬌小的黑發少女,擁有千杯不倒的豪量吧。
所以,雪焰說的果子酒,極有可能絕對不是正常人能經得住的烈灑,更不要說,比起一般人的酒量,本身就弱得可以閃一邊的羽華了。
“那也要嘗過了才知道嘛,拿都拿過來了……”
“拿過來也不是為了給你喝的。”
“真無情。”
“謝謝。”
“我不是在誇你啊。”
“我就當作你是在誇我了。”
“那全世界最厲害的少主……”
“誇我也不會有酒。”
幾個人全看呆了,何遲暖和雪焰則看着戲,不時的咬着耳朵。
“果真是嗜甜啊,這會子,連結境的工作也抛之腦後了……”
“不,隻能抛之腦後一會兒。我們先前為了讓羽華離開在工作的結境,都是會用甜食來誘惑的。”
“我會記得提醒少主用這個誘惑羽華的。”
“讨厭啦,被你一說的感覺變得好……”
“……咦?”
沒辦法,讓她們咬耳朵的戲,就這樣活鮮鮮的演繹的眼前,不趁機就着主角們八卦一下,實在對不起少女們的蠢蠢欲動之心。
另一邊,
“我喝得真不多,就一杯。”
“不行。”
“那半杯。”
“不行。”
“一口也行,我就嘗嘗味道,不會醉的,保證。”
羽華也是扛上了,平常根本不會磨人的性格,為了甜酒,真的算是豁出來了。
一來二去三個回合之後,莫貴霄發出投降般的一聲輕歎,最終,還是示意雪焰過來。
他讓她先把酒斟滿,完了,未等羽華開心的接過,卻又被他一手擋過,
“我先嘗。”
語未畢,他已經飲了一半,再三回味,确認真的隻是果子甜酒之後,才塞回羽華手中。
看樣子,雪焰到底還是學乖了,可能也知道什麼酒想讓羽華喝,都得過少主這一關。